“汐姐姐以後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風臻停頓了一會兒,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風曄汐有些失神,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山姐姐以後可能不會在府中常住,風府的未來要靠我們自己守護了。”
風曄汐問,“不在府中常住?為什麼,她要去哪裡?”
風臻低著頭,“去她想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哪裡。”
“她什麼時候走?”
風臻又是一陣搖頭。
風曄汐嘆道,“算了,我現在管不了這麼多,她要是想說,自會告訴我們。”
“汐姐姐,你的手是不是要儘快處理一下,好像流了很多血。”
他看見紗布上的紅色越來越多,擔心傷口會被感染。
風曄汐回,“嗯,現在就去。”
本來她是想去看看風姞山的,真去了恐怕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做什麼。
她跟著風臻一起回去了,只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
風姞山跟紅域告別之後,便帶著白棠一同離開了風府。
黑子見紅域低頭失神,以為她在害怕,主動前去安慰她。
“你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紅域搖頭,“我不是怕,我只是有點難過罷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突然間所有事情都改變了方向,風府經歷了風風雨雨,似乎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散了。”
“人活於世,分別在所難免,都是一種經歷。”
黑子活了很久,它已經看淡世間的聚散,在某些事情上,它比人類懂的更多。
紅域苦笑,“我知道,我遲早也是會接受的,可有時候我還在幻想能不能儘量留住一些東西,哪怕那真的很難很難。”
“留得住留不住又有什麼用呢,該走的遲早都會走。”
紅域側頭看著黑子,總覺得它話中有話。
黑子再次化成了人形,跟著紅域一起走回了屋中。
它說,“以前我也曾想過你現在所想的事情,那時候我跟很多神獸一樣,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迷茫,不知道是永遠的留在神域還是想辦法找個自己信賴的人簽訂契約,跟隨那個人出生入死。我看見身邊許多神獸要麼就是自己去找了主人,要麼就永遠保持著自由身活於時間。雪家的神器便是萬獸紋,有了它可號令世間萬獸,只要雪姑娘有事,那些已經找到主人的身後也不得不響應她的召喚前去保護她。”
“那時候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倘若我的能力超過其他神獸許多,是不是能以一己之力維護她的生命了,於是我沒日沒夜的修行,這才有了現在的我。可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是去晚了,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