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紅域見她發著呆，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風姞山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先不想這些了，趕緊跟我回去處理那兩個人吧。”
“大小姐，紅域想問您個問題，希望您不要怪罪於我。”
紅域跟在她身後，說起話來支支吾吾，還有點結巴。
風姞山皺著眉，“有話說話，我什麼時候衝你發過火了。”
她把紅域當朋友，紅域卻總是拉低自己的身份，風姞山不止一次跟她說過，自己向來當她是姐妹。
可是紅域這稱呼始終改不過來，叫了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
她回，“大小姐當真能原諒您的師父嗎？”
風姞山說，“怎麼說，繼續。”
“現在真相基本已經弄明白了，日鮭島那些人命……可是大小姐還是選擇救她，紅域想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紅域並非不支援她的決定，只是她怕風姞山會後悔現在做的事情。
風姞山卻回，“說實話，我當時根本沒有多想，我是怪過她，怪她對我隱瞞這些事情，也怪她為了一箇舊情人犧牲了這麼多無辜之人的性命。”
她忽而頓住了腳步，“可是我換角度想了許久，想過假如我是她，我又能為自己所愛的人做到什麼程度呢，這一點我始終沒辦法無法保證。如果我是她，會不會也能為愛的人成為千古罪人，哪怕與全世界為敵也在所不辭？但有的事情沒辦法感同身受，我畢竟不是她，也沒有遭遇過這些事情，我無法保證最後會做的是怎樣的決定。所以，我或許會原諒她欺瞞我，但我不會接受她殺害這麼多無辜之人。”
紅域聽完她的長篇大論，心中已有思緒。
她知道，風姞山割捨不掉的其實只是她與滿椹子的師徒情。
不過這份感情，或許今日也要結束了，風姞山從江桉的手中救了她的性命，也算是報答了這份情誼，她從此沒什麼好歉疚的了。
風姞山說，“走吧，我要先去處理江桉，你先找人把師父帶去舊瀧昭院，我不想她看見我等會兒要做的事情。”
紅域點了點頭，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結果她剛轉身去了後院，便覺身後有人一路尾隨，她回過頭卻看見化成人形的白棠以及一個陌生女子。
那女子看似跟風姞山年齡相仿，相貌秀美，身材高挑纖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