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山。”
滄玦輕喚一聲,蹲在一旁看著她。
風姞山的臉埋在風若耘的懷中,旁若無人的沉浸在悲痛中。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可以保護好他的,為什麼還會這樣……”
她聲音沙啞,眼睛紅得幾乎可以滴血。
滄玦從未這般增恨過自己,剛才他就應該早點來的,怎麼能放任她一個人在這裡呢。
“姞山,你先起來。”
他俯身將風姞山拽起來,她嗚咽著鬆開手,埋頭在滄玦懷中痛哭。
芍芫站在他們身後遠遠看著,聽見風姞山的哭聲時,她的心都要碎了。
挪開視線看著身旁的滄玦,他依舊戴著黑麵具,舉止優雅,並不似風姞山說的那樣只是僕人。
芍芫將他從頭看到腳,,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芍芫眯著雙眸想了很久,被火潯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芍芫。”
火潯牽過她的手,循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是風姑娘。”
自北晏河離開時,他們對風姞山的稱呼也有所改變。
芍芫喃喃道,“風將軍他……戰死了。”
“嗯。”
火潯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他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芍芫眼神失落,“如果有一天南荒不再與內陸為敵,那該多好啊,這樣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死在這片沙地中了。”
火潯說,“兩軍交戰,各為其主。不是所有人的理想或是歸宿都是一致的,他們為自己而戰,就算是死也是富有深意的,一切都值得。”
“不管怎樣,我相信終有一天兩片土地上的百姓會和睦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