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你把人的性命當成是為你祁家犧牲的使命?”
風姞山只覺好笑,他總是能一語驚人。
祁榷回,“風大小姐難道不這麼認為嗎,我以為你我在某些事情上是能夠達成一致的。”
“你別胡說了,我跟你永遠不可能達成一致,因為你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從不將別人的性命當成一回事,就好像他們都是隨時能夠為你犧牲的螻蟻,祁榷,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是人,他們也是人,你憑什麼說殺就殺,一點尊嚴也不給他們留,你目的何在?”
風姞山最近弄不懂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總有人做一些讓她匪夷所思的事情,想破腦袋都編不出來說服自己的謊言。
祁榷眼中泛起笑意,純白的肌膚如同玉雕般清冷硬朗。
他說,“我說了,這這就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自願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我只是成全了他們而已,如果我拒絕了這個請求,對他們而言才是最殘忍的。”
“真是好笑,祁榷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的人了,連殺人都要找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藉口來,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為何還會有人甘心守護,真不怕你反咬一口,最後死在你的劍下馬?”
她說的是可不就是夢瑛了,剛才風姞山就已經看見她了,她就站在樹影暗處,紫色的腰帶隨著落葉一同搖曳。
夢瑛知道她發現自己了,也不打算再躲避,迅速從樹後走出,站到了祁榷身邊。
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便知道她就是祁榷最為忠心的心腹。
夢瑛小聲說,“城主,是時候點火了。”
“嗯,你先去辦事,她交給我。”
祁榷的手指沿著她的後腦勺一路下滑,最後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輕點一下。
風姞山的眉毛皺得更緊了,原來如此,這個女人不止是他的心腹,還是他的愛人。
她想到了江桉,不由覺得好笑,也難怪江桉執意逃離不鳶城了,原來她在祁家根本就沒有地位,即便幫助祁榷拿到了獸天決又怎樣,還是無法走進他的心裡,更何況這還是假的獸天決。
正因如此,江桉才會離開祁榷,轉而與喬遠麓取得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