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團白影似在用盡全力蠕動著,它四處掙扎,卻無法正常站立。
風姞山看見它身上流出大股鮮血,潮溼的毛髮裹滿塵土沙粒,海水在沙灘上浸泡出蜿蜒小路。
她心中害怕,不敢隨意靠近,蹲在巨石之後小心窺視。
白影低聲咆哮幾聲,癱在地上喘粗氣,它悲慟的長鳴陰森悠遠。
風姞山見它沒有力氣再動彈,踮著腳尖向前挪動身體。
白影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氣息,想要逃離卻無法挪動身體。
它身上長滿白棠,雙瞳幽紫,龐大的身體傷痕累累,地上很快就湧出一灘血跡,沿著小道流進闕海。
它一臉警惕地盯著風姞山,似在審視她的身份。
風姞山與它保持距離,同樣怕它朝自己發動攻擊。
“你、你是誰?”
風姞山緊張的都忘記它只是不會說話的海獸。
白影低吼一聲,似在回應,忽閃著背上的雙翅,態度鬆懈下來。
風姞山疑惑的看著它的翅膀,“什麼海獸,像馬又不是馬,怎麼還有翅膀?”
見它並無攻擊之舉,她壯著膽子走過去,輕輕撥開它的白毛,皮下傷痕入骨,像是被不同獸類撕咬出來的。
“你受傷了。”
說來真巧,她正好貼身帶著止血止痛的藥水。
風姞山挨個在它的傷口上灑了藥水,藥效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它便能站起來走路了。
它用鼻子蹭蹭風姞山的臉,有意記住她身上的氣味。
風姞山被它蹭的癢癢的,忍不住笑起來。
“你有名字嗎,叫什麼?”
白影的喉嚨內發出“嗚嗚”的響聲,乖巧的靠在風姞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