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耘厲聲呵斥,眼中皆是震怒。
風姞山嗤笑一聲,“爹?你也知道你是我爹啊,那為何看到女兒死而復生了,臉上一點喜色沒有,反而愁眉苦臉的,怎麼,怕我又要給風家帶來滅頂之災?”
“你這話何意,我是擔心你,所以才會問你事情的真相!”
風若耘挺直腰板,往日威嚴尚在,很是把自己當一回事。
“就怕不是擔心我,而是念著月惗和風曄汐那對母女吧。”
她不想再多費口舌,急著帶走紅域逃離這片苦海。
風姞山沉著臉,慶幸自己早就看透這個男人的嘴臉。
反正她始終都是一個人生活,離開風府只會讓她更加自由。
“風姞山!你給我站住!”
風若耘伸手就要拉她,卻被風姞山狠狠甩開。
風若耘身子一歪,撞到旁邊的窗戶角。
風姞山大怒,“風若耘我告訴你,若不是與你尚有血緣關係,我早就放火燒了這裡的一切!以前的風姞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與你一點瓜葛都沒有,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我再不相干!”
她啐了一口,拔腿就走。
少看這個男人一眼,心裡便多一份清靜。
這些年來,他從未給過風姞山一絲一毫的庇護,眼裡只有那對令人作嘔的母女。
但凡府中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瀧昭院從來就瓜分不到一點好處。
過去尚有“準太子妃”這個頭銜護體,月惗與風曄汐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害她,卻逼得她隻身離開風府,轉而去日鮭島修行了。
說得好聽是修行,實則就是避難罷了。
整整三年,風府不曾有過一人前去看望她,更別說送吃食或是銀兩。
在風姞山心中,她始終是孤兒,無父無母,如同野草,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