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並不在意,我學這個,只是為了個飯碗罷了。
學習陰陽繡的過程十分漫長,直到姥姥在我高考那年陷入了昏迷。
為了學業,還有姥姥的治療。
我帶著妹妹,把姥姥轉移到距離家鄉三百里外的化城的中心醫院裡,半工半讀,同樣也做起了紋身的行當!
“下個星期的各項費用,扣除了可以醫保報銷的,還需五萬。”
“蘇先生,麻煩先把賬單交齊了吧。”
在醫院裡,護士將單據遞過來。
我看著單據上一行行的費用,懊惱不已。
一個星期五萬,一個月二十萬!
這幾個月的社會援助,獎學金!
一共上百萬,我已經全交到醫院手裡了!
來化城倆年,我已經花光了家裡所有積攢的家產,就連社會資源也動用完了。
看著姥姥此時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插滿了維持生命的管子,又再次想起在父母去世後,姥姥一把屎一把尿的將我們拉扯大的艱辛模樣。
我不由握緊拳頭,內心一陣苦澀,好不是滋味!
蘇嘉文!
你特麼就是個廢物!
我抬起手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我第一次,感覺到肩膀上的擔子,是那麼的沉重。
可是,如果擔子沉重,就要為了輕鬆而丟棄嗎?
我絕對不會放棄,也絕對不允許!
姥姥必須得安然無恙的出院!
“給我一星期時間,我一定把錢交齊!”
說罷,我讓護士照顧好姥姥,隨後回到了小區外的店面裡。
我開的這家紋身店,人流量不高,一個星期可能只有六七個人進來看看,其中多數都是問了問價格就出去了。
我坐在櫃檯,盤算如何才能最快速度拿到一筆能承受姥姥一個月治療的費用。
計算了幾種方式,最理想的,還是希望店裡能來個大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