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後,辛星和君竹就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因為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所以工作堆了很多需要及時處理,就更加沒有時間去領證了。
但君竹依舊每天堅持接辛星上下班,自從上次追尾了以後,他就不太敢讓辛星自己開車了。
辛星正在辦公室做課件,何贇忽然來了,“辛星。”
即使做了老師,辛星還是習慣稱呼何贇一聲老師,“老師。”
何贇笑著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聽說你要和君竹結婚啦?”
這事辛星也沒在辦公室說過,她還有些意外,“您怎麼知道?”
何贇笑出聲,“你們那幾屆學生,除了君竹和你,也就是陳青凡了,有什麼事情瞞得過他?”
辛星也笑,肯定是君竹和陳青凡聊天說到過,“也是,我們本來是打算酒席時間定了再和您說的。”
“領證了沒?”何贇滿臉期待,辛星和君竹是他見過光是長相上就極其登對的學生了。
辛星有點不好意思,“還沒呢,前幾天去訂禮服了,一回來就忙工作,還沒時間去呢。”
何贇笑,“那抽空還不抓緊去,週末就去啊,學校裡有事情我幫你們看著。”
辛星除了笑著答應還能說什麼呢。
“當然,來找你還是有別的事的,那個一班的井桉,最近出了點事。”何贇臉上已經沒了笑容。
辛星心裡咯噔一聲,“怎麼了?”
何贇皺著眉,“他是有抑鬱症,宿舍裡的同學知道了後就鬧著不要和他住一起,說他是異類是娘炮,井桉受不了他們說話太難聽,幾個人就動手了。”
辛星不太願意相信,她離開的時候,甚至還囑咐了聞問希望他有空的時候能幫忙多留意一下井桉,“那現在怎麼樣了?”
“班長那邊的幾個男生,家長說話都不是很好聽,一直讓學校給個說法。井桉家裡也一直在責罵井桉,說他有病怎麼還總是拖累別人,這兩天是又在住院了,他說之前你有去醫院看過他,所以我來問問你是什麼情況。”一提到這個事情何贇還有點頭疼。
這令辛星有點窒息,她最糟糕的那段時間狀態和井桉很像,受不了一點點言語刺激,動了手也可能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再加上不被家人的理解,井桉的痛苦她似乎能夠感受到。
何贇看辛星在發呆,喊了她一聲,“辛星?”
辛星迴神,“啊,我之前是去看過他,但這個事情我無法做出評價,我只能說患有抑鬱症的人確實特殊,不能說他錯也不能說他沒錯。”
何贇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他沒想明白,“你是之前就發現了井桉不對勁的嗎?據說之前別人有說他什麼的時候井桉都表現得很隨和,可自從他那次住院回來以後,別人但凡有一句不好聽的話他就反應的特別激烈。”
辛星皺眉,“反應激烈?這樣也沒錯啊,他為什麼要平白無故被惡語相向呢?”
何贇愣了一下,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如果你是最早發現他不對勁的人的話,能不能去和他聊一聊,做做他的心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