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那邊堆雪人。”
遊樂區有一座滑梯,五顏六色的,被雪蓋去了一半,但還是很顯眼。
艾海洋從滑梯上扒拉來了一把雪,堆在了滑梯的小臺階上。
酒酒將他捧來的雪揉成一個小球,然後越揉越大。
寒風和冰雪不息,酒酒的鼻子和臉蛋都凍紅了,面部變得有些麻木,手也紅成了胡蘿蔔。可她彷彿找到了其中的樂趣,都忘了冷,專注得將雪球越滾越大。
酒酒吸溜了一下鼻涕,“身體差不多了吧?該頭了吧?”
酒酒手邊那個小小的雪球被她又揉又滾的,已經長到了酒酒的小腿,快到膝蓋了。
艾海洋看她僵硬的說話,僵硬的走路,皺了皺眉,扔掉剛剛扒拉來的雪,然後甩掉了雪水,走到她面前,伸手拉下她的袖子,遮住她凍紅的雙手。
說:“隔著衣服玩。”
“衣服會溼的,還會髒。”
艾海洋說:“衣服我洗,你擔心什麼。”
“那不擔心了。”酒酒的兩隻手都縮排了袖子裡,更加笨拙了,她機械地朝艾海洋揮了揮袖子。
艾海洋笑著拉了拉她快掉下去的帽子,再次遮住她將近半張臉。
“腳也凍僵了吧?”
酒酒點點頭:“嗯,厚襪子不管用。”
“厚襪子可不加熱。”
“那為什麼不能保溫?”酒酒問。
“厚襪子不是電飯煲,不能熱你的小豬腳。”
“……”
酒酒將手並在一起,用衣袖抄起地上的雪,“譁”一下全部潑到艾海洋麵前,像綻開的煙花。
酒酒面無表情地說:“噥,冰鎮全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