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後的所有財產,必須全部給我們!”
肖建陽也走進來,一點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你寫啊!寫了你就去死!”
酒酒愣住了。
哈哈,真可笑,她的親舅舅舅媽,居然在逼他們十六歲的外甥,寫遺囑!?
酒酒才十六歲啊!他們居然就想著她死,要她立遺囑!
酒酒感覺到,本就已經支離破碎的心,碎得成粉了。
在一個少女最美好的年紀,酒酒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可即使再怎麼黑暗,酒酒都沒有想到,也許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考慮的東西,現在就這樣方方正正擺在酒酒面前,似乎只要酒酒寫下那些字句,就為自己的生命畫上了句號。
“你發什麼呆啊!快點寫啊!”秦鳳將筆塞進她手裡,使勁推了推她。
酒酒緊緊攥著堅硬的筆桿,幾乎要將筆嵌進自己的手裡,很疼很疼。
她皺著眉,兩眼泛紅,強忍著眼淚。
她以為舅舅一家只是喜歡欺負她,討厭她……可是他們怎麼這麼殘忍,她才十六歲啊……
這也是第一次,酒酒對他們的命令,有了抵抗的心理。
憑什麼?我要任你們擺佈?
我的人生,我才活了十六年,憑什麼你們說死就死?
秦鳳見酒酒不動,發了瘋一樣撕扯酒酒的頭髮,酒酒慘叫著,卻不在紙上寫下半個字。
秦鳳喘著氣,坐在床上,憤怒地將床上的枕頭扔到地上,一張三人的合照出現在秦鳳的眼裡。
酒酒聽到身後有東西撕裂的聲音,回頭,秦鳳的已經將唯一一張酒酒與爸爸媽媽的合照撕得撕碎。
“不要——”酒酒撲上去,奪過秦鳳手裡的碎片。
“他們都死了!還留著照片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