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在最後一節晚自修有一個會議,艾海洋中午就告訴過酒酒了:要是放學以後十分鐘他還沒來,就不必等他了。
酒酒和沈禎黃毛紅毛三人打掃完教室,就揮手道別了。
這三個人早中晚一直都在幫著她完成衛生委員的工作,像一日三餐一般不曾缺席。
很感謝他們,但酒酒不知道要怎麼感謝。
酒酒抬頭望了眼仍然亮著燈的會議室,低頭走出校門。
她駐足在經常和艾海洋坐的那張路邊長椅邊上。好像,結束晚自習和艾海洋來在這裡聊一會兒已經成了習慣。
酒酒盯著路燈看了好一會兒,正打算回家,身後就有人喊:“小揪揪!”
叫她小揪揪的,除了艾海洋還能有誰?
酒酒回首,艾海洋拎著書包氣喘吁吁跑過來,在她跟前停下來,理了理跑亂了的捲髮。
“呼!還好趕上了。”
兩人並肩坐在長椅上,艾海洋抱怨:“我們學校的校領導也真是囉嗦,幾件事沒完沒了的說,差點就沒碰上你。”
或許在兩人心目中,晚自修之後坐在這裡嘮上幾句,已經成了回家前的莊重儀式,不能耽誤,不能落下。
酒酒問了句:“什麼事?”
酒酒只是隨隨便便沒話找話的那麼一問,艾海洋卻把非學生會人員不該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開學以後呢,有很多很多活動,這週五要舉行的唱歌比賽,社團也要開始報名了,下個還有個秋季運動會。”
他突然想起什麼,歪著頭對酒酒說:“酒酒,週五的歌手選拔賽,你要來看哦!”
酒酒轉頭看他,“你要參加?”
“我很喜歡唱歌。”
艾海洋說這句話的時候抬頭望著夜空,今晚星星稀疏,但很明亮,臨近月中旬,月亮也愈發圓。
他的聲線溫柔,有一種乾淨透亮的感覺,又隱隱約約藏了一點磁性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