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菜一湯終於被擺上了餐桌,酒酒擦掉額頭的汗珠,摘下圍裙,再看看鐘,已經超時了。
“舅舅舅媽,我可以走了嗎?”
秦鳳心滿意足,“去吧。”
太陽已經落山,只剩下一片片緋紅的晚霞,燒著天際。
酒酒晚飯一口沒吃,現在餓得胃疼。
她拔腿跑著,身旁汽車飛馳而過,輪胎與地面摩擦出來的聲音有些刺耳,像是嘲笑。
校門口除了門衛還站了一個肖可心。
“姐姐,才來啊!”肖可心將她波浪般的頭髮在指尖繞了一圈又一圈。
酒酒點點頭。她當然知道,肖可心是在等她。
她剛走出三步,肖可心就已經跟上來,戳了戳她嘴角被創可貼貼好的淤青。
“貼久了,臉會爛的。”肖可心壞笑著,一把撕掉創可貼。
刺啦一聲,嘴邊火辣辣的疼,像掉了塊皮肉。
肖可心將沾有血跡的創可貼扔掉,酒酒的嘴角,有冒出些血來,“呀,又流血了啊!”
酒酒蹙眉,她的妹妹將指甲掐進傷口裡,她也只是輕輕悶哼一聲。
“求我我就鬆手,不然我就讓這個傷永遠好不了!”
肖可心捏著她淤青的皮肉,強迫她抬起頭來,她妹妹這時候的神情,像是個索命的厲鬼。
現在已經是第一節晚自修開始二十分鐘,全校學生都在班裡,肖可心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於是她加重了力道,傷口沁出了幾滴血。
酒酒緊皺眉頭,嘴角像要被撕裂了,她沒有反抗也沒有求饒,因為習慣忍受。
四五個剛打完籃球的男生嘻嘻哈哈轉彎走過來,將這幅畫面盡收眼底。
肖可心已經鬆開酒酒嘴邊的皮肉,怒意更盛,她“啪”得甩了酒酒一個耳光。
遠處抱著籃球的男生嚇得差得把手裡的球扔掉,“打……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