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趕忙跟著說道:“陛下,那考題臣現在就去和孔穎達夫子一起商議商議,必定在半個時辰內擬好。”
“不用那麼麻煩。”
李泰揮了揮肉乎的小手,一臉認真道:“這次我出題,”
說著,李泰扔掉手裡的魚竿,在身上拍了拍小手,隨即走到一旁的案牘跟前,拿起早已備好的筆墨紙硯,開始在白紙上書寫了起來。
眾人一臉好奇的圍了過去,看他寫的題,不看還好,一看所有人差點眼珠子瞪出來,特麼這些題,那些學子們能答得上來嗎!
李建成忍不住道:“陛下,你是打算讓那些學子考不過還是怎麼的?”
李泰抬頭困惑看了他一眼:“這些題很難嗎?”
“不難嗎?”
李建成反問道,這些題換做是他,很難說能回答的出來幾道,就更不消說那些連弱冠之年都不到的學子了。
“如果題簡單了,那入學考試還有什麼意義?”
李泰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若是考孔孟之道,那望廷書院豈不是和其他學院沒什麼區別?”
“馬周,你去安排下去,就這麼考。”馬周硬著頭皮道:“睹。”
很快,半個時展過去。
整個望廷坊申都寂靜無聲,巷道之中,以及房屋之中,以望廷書院為中心輻射出去,到處都是案牘,蒲團,以及案牘上的筆墨紙硯。
到了入考之時,裴律施對著裴寂小聲道:“孩兒去了啊。”
裴寂嗯聲道:“好好考。”
“爹你就放心吧,孩兒這次絕對十拿九穩能進望廷書院。”
裴律施嘿笑了一聲,昂首傲然說道。再怎麼說,自己在國子監都是尖子生,何況自己又是宰相之子,自小接觸的書籍都非尋常人能夠接觸得到,怎麼想也不會落榜才對。
被唸到名字的學子們,陸陸續續的走入望廷坊內,裴律施在一名元從禁軍士卒的帶領下,走到一個房屋中,坐在案牘旁邊,裴律施低頭看了一眼案牘上的筆墨紙硯,不由驚歎了一聲。
朝廷真是大豐筆響。
考試的紙張,竟然都是白紙要知道,如今的自紙在頓安城都突破了二百貫,即便是今天過去,恐怕也絕對不會低於一百貫一張,沒想到望江書院裡,白紙竟然是最平常不過的東西。
看來自己來對了。
不僅是他,所有學子都欣喜異常。
果然和傳聞中所說的那樣,望廷書院裡用的是白紙,而且這筆墨硯,看起來也高階大氣上檔次,絕對沒少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