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直勾勾盯視著他,吐字道:“前些天的白紙,張就要二百貫,你哪來的錢?”
“我賣白紙的。
裴律施得意說道:“當時白紙在長安城剛出現,孩兒就已經買了,後來五姓七望他們收白紙的時候,我就抬高價,整整賺了三百五十貫錢。”
“前兩天再買時花了三百貫,不僅沒賠本兒,還賺了五十貫。
裴寂眼角直跳,看他得意地模樣,恨不得抽死這個臭小子,特麼堂堂宰相之子,竟然跑去幹商賈之事。
而在一旁,三個老頭也聽得心驚肉跳,看到裴寂黑著臉氣的手掌發顫,副準備動手的模樣,蕭璃趕忙說道:“裴丞相,切莫先急著生氣。”
陳叔達點頭道:“對,這是個好事啊。
裴寂臉色陰鬱看著二人,道:“此話怎講?”
蕭璃耐心道:“陛下現在要讓望廷書院弄什麼入學考試,咱們什麼都不知道,若是裴公子能進的去,等他出來咱們也能提前知曉陛下究竟出的什麼題。”
“我總覺得,此次題有問題。
裴寂眼瞳一凝,這話倒是,小皇帝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或許這次出的題,恐怕會讓所有人想不到,頷首道:“可以。”“考試,什麼考試?”
裴律施卻一臉的茫然。
隨即,裴寂耐心跟他說了一遍。
裴律施震驚道:“這是啥意思啊,我可是花了三百貫錢買的名額,若是考試那也該提前說啊,現在算怎麼回事?”
不只是他,此時不少人憤然去找孔穎達、馬週二人。
“你們望廷書院怎麼回事!”
“說好的花錢買名額,我們現在把錢花出去了,為何卻要安排什麼入學考試,這是何意?,
看著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馬周深吸了一口氣大喝道:
“肅靜!”
等到四周無聲,馬周方才扯著嗓子大吼:
“諸位,你們拿到的名額,肯定是作數的。”
說著,馬周將手裡的名冊高高舉起揮了揮,神色肅然朗聲道:“你們看看,陛下已經同意了,所有得到名額的人,都已經登記在冊,從現在開始,名冊上的人,就已經是望廷書院的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