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裴寂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寫滿了躊躇之色,正糾結著等會該怎麼做到和李泰說的那樣。
轉眼,他就看到李建成一臉鬱悶的跪在地上。
裴寂嚇了一跳,“殿下,你怎麼在這跪著?
李建成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幽幽說道:“那你不過來陪本王?”
裴寂訕笑了一聲,然後走過去,真就跪在他的旁邊。
李建成錯愕望著他:“你還真跪啊?”裴寂一臉無奈,“殿下為什麼跪在這裡?老臣就也是這個原因。”
李建成沉默了一秒,悲慼道:“同病相憐啊。”
“不過這一跪值得。"裴寂神色一肅,道:“如果當時不是跟陛下打賭,殿下你想想,陛下怎可能如此上心,做出造福長安百姓之事?”
“就是因為當時咱們和陛下打賭,所以長安百姓才有了今天,才能在這個大冬天裡,享受屋中暖意。”
李建成眼瞳一凝,反問道:“那你說,如果當時咱們沒有打賭,陛下是不是就不上心了?是不是就不會讓長安城百姓,在這個冬天裡凍不死?”
你何必戳人肺管子呢!
裴寂嘴角抽搐了幾下,目光幽幽看著他,他哪裡不知道李泰這樣做,其實是早已下定決心的,哪怕是沒有他跟李泰打賭,李天也同樣會那麼做。
現在自己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找個臺階,讓二人心安理的跪在這裡。
好傢伙,哪裡想到李建成不僅不順著臺階下,還把臺階給砸了。
“跪著吧。”
李建成瞅著他,搖頭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倒黴的還不是咱們兩個?你說你當時怎麼不好好想一想,把文武百官也拉下水?”
不說還好,提到這事,裴寂登時梗著脖子反問道:“殿下,那為何今日只有殿下一個人在這跪著,怎麼就不見秦王殿下和齊王殿下跟你一塊跪?”
李建成嘆息道:“他們不上當啊。”
“文武百官也是這樣,他們也不上當。
裴寂苦哈哈說道: “現在這些人,人心不古,當初大家還是一條心,現在他們已經腳踏兩條船了。”
屋內,李泰聽著二人的談話聲,險些笑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