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法師眼淚汪汪的點了點頭。
“貧僧今天出來,已經被打劫兩次了,丟了法杖,丟了袈裟,連化緣用的金缽都丟了。
“貧僧實在給無可給了。”
兩個盜賊擰著眉頭,上下打量著玄奘法師,其中一人開口道:“俗話說,劫道的從來不放過一點東西,雖然你身上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打劫的,可是有你這個人啊。”
“那你給我們跳支舞。”
玄奘法師:……
良久,玄奘法師氣聲道:“你們這是在羞辱佛門子弟!”
“你跳不跳?”
其中一個盜賊晃了晃手裡的刀子。“跳跳。”
玄奘法師趕忙點了點頭,然後苦著臉擰了起來。
“給老子笑起來。”
突然之間,其中一個盜賊用刀背重重拍了他一下,罵罵咧咧說道:“有你這麼跳舞的嗎?你愁眉苦臉給誰看呢?給老子笑!”
玄奘法師吃痛的叫了一聲,然後臉上擠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
“這才對嘛。”
一個盜賊咧嘴道:“跳,沒讓你停下來就給老子繼續跳。”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
玄奘法師精疲力竭,兩個盜賊方才開始說道:“行了你繼續可以走了。”
說完,兩個人轉身遁逃。
玄獎法師睜著疲憊的眼睛,望著西方的路,不爭氣的眼淚頓時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然後,他轉身朝著長安城的方向走去。
還取個屁的西經。
回家!
貧僧要還俗!
“玄奘法師回去了?”
長安城外,渭水河畔的方向,聽到訊息以後,身穿官袍騎在馬背上的傅奕神色錯愕,望著傳訊息回來的盜賊打扮的身影道:“這才沒多久吧?”
在他身後,一百多個府兵,全都是盜賊裝束,聞言紛紛目光幽幽望著他。
玄奘法師確實出城沒多久。
可是換個人,誰也受不了啊,畢竟沒走多遠就給你冒出兩個土匪劫道的,不憋屈死也能被嚇死。
就算嚇不死,給你把東西全部劫了,光著膀子在荒郊野嶺能撐得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