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災?”
唐儉噌的一下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名進來送信封的衙役,急忙走下去搶過他手裡的信封。
羅騰同樣感覺不可思議,在一旁訝然說道:“怎麼可能有蝗災,河東道如果是出現蝗災的跡象,應該是早就有人報給官府啊,怎可能官府這邊沒有一點點訊息訊息?”
唐儉沒有做以回答,而是低頭拆開信封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難看,看完徹底勃然大怒道:“混賬東西,簡直是誤我大唐!”
羅膳連忙道:“唐府尹,信封上是怎麼說的?”
唐儉臉色難看道:“信函上說,河東道的行臺,故意隱瞞蝗災訊息,田地中的莊稼被蝗蟲啃噬大半,河東道行臺不顧百姓的民生,反而和河東道那邊的商賈沆瀣一氣,對糧價坐地起價,現在那邊的百姓已經嚴重缺糧,難以度日,更有一些百姓想要逃離那個地方,卻被河東道行臺的人攔住,不許任何人出去!”
“不行,此事事關重大!”
“本官必須要去一趟秦王府,將此事告知給陛下!”
說著,唐儉臉色掩飾不住的憤怒,抄起信函大步朝著秦王府跑去。
而此時,秦王府內。
李淵正板著臉,盯視著李泰。
李泰眨著眼,一臉天真無辜的表情望著他。
“惠褒,你為什麼要三日不上朝?”
李淵滿臉不高興道:“你可知道,為君者當以天下社稷為重,你看看你坐上皇位,朕也不叫你看奏摺,什麼都不用管,只讓你上早朝而已,但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連早朝都不上了? !”
李泰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聽著李淵不滿的聲音,發著牢騷,一臉無辜道:“皇爺爺,不是我不想去了,而是最近朝廷收糧,收的太緊了,我也要忙著照看,哪還有時間上朝,再說了,上早朝還要去檢查大臣們背書的情況,跟我比他們其實更不想上早朝吧!”
......
李淵語塞的盯著他,你還好意思說,裴寂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過他,讓文武百官背《戰國策》、《三國志》,背不過就天天罰抄,這方法可真有你的,這些書哪一本不是上了十餘萬字,誰能一字不差的全部背過去。
當然,這臭小子肯定不算。
聽裴寂說李泰能將《三國志》、《戰國策》這些書一字不差的全文背誦,李淵心中沒少驚訝,自己還真是小瞧了他。
不過李泰也損,你自己能背過就罷了,還想讓大臣們也背過,他們要是能背過,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載入史冊了。
李淵搖了搖頭,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道:“京兆府那邊如何了?”
真定公主的事也傳入他的耳朵,李淵很滿意李泰的處理方式,不僅平了自家女兒的冤屈,把崔恭禮這個混賬打入大牢,還讓長安百姓爭相傳頌著朝廷的好,一石三鳥,如果是他自己去處理這件事情未必能做到這樣。
李建成算了算時間,“這兩天應該就快結束了吧!”
李淵頷首:“是該趕緊平息了,農收也馬上就要到了,其他事可以放一放,偏偏這件事不能耽擱,民以食為天,若是百姓得不到吃食果腹,這天下就得出亂子,那你糧食收的怎麼樣了?”
李泰偏頭看向沈煉。
沈煉抱拳道:“稟告無上皇,現在僅僅只是長安城內收到的糧食,就已耗費兩百二十七萬貫,其他州縣的也在收購,全部算下來,屆時耗費錢帛應該在五六百萬貫左……”
“這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