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妹能做出這樣的讓步便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情了,陳獵戶對於滕九妹的安排自然沒有異議。
「九姑娘,您能如此讓步,我心中已經感激不盡,其他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您操心。」
面對陳獵戶的感謝,滕九妹卻是突然別過臉道了一句「你不用謝我,我這麼做也不僅僅是為了你,我更是為了我自己。」
聽到滕九妹的話,陳獵戶疑惑的問道「不知九姑娘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陳獵戶倒是一點就透。
滕九妹看向陳獵戶,也終於開誠佈公了一次。
「我想你帶我離開這裡,給我一個能在外界行走的身份。」
聽到滕九妹原來要求的只是這個,陳獵戶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要給你身份,這件事倒是簡單,咱們窩棚村裡的有些村民,可以挑選一個適齡的頂替。」
說完這話,陳獵戶只又嘆了一口氣「只是要帶你離開,這事卻是很困難。畢竟咱們其實都是一群將死之人。山下人若是不將蠱母還給我,我們即便是從這裡走出去,恐怕也逃不過一個死字。」.M
滕九妹自然知道陳獵戶在說什麼。
畢竟自從上次陳獵戶出事之後,當他們說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因由之後,她便一直在偷偷調查這事。
而且陳獵戶能知道自己是中蠱了,也還是透過自己的調查呢。
只是她雖然知道陳獵戶中蠱了,卻不知道具體的解蠱手法。
她看向陳獵戶,低聲道了一句「陳大哥,那蠱的確是一個問題。我雖有心想幫你,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你才好。」
聽到滕九妹的話,陳獵戶卻是想起了自己在山下聽到的一切。
他極為認真的道了一句「那蠱無人可解,但聽那村長的意思,咱們還是有一個保命的辦法。」
見陳獵戶說出這話,滕九妹立刻追問道「不知是什麼辦法?」
陳獵戶看了一眼滕九妹,隨後低聲道了一句「保命的辦法是將那母蠱偷出來,以血供養,之後再好好餵養,或許能成為求生之道。」
聽到陳獵戶的話語,滕九妹不禁看向對方低聲道「既然只是需要偷出母蠱,那咱們去偷便是了。」
陳獵戶苦笑著道了一句「你說的有道理,然而且不說我不知蠱母在何處,即便是知道蠱母在何處,想要離開那裡,可那山腳下全是村裡人,而那條路是必經之路,我們想不驚動村裡人偷偷離開這裡恐怕也是難如翻天。」
聽到陳獵戶的話,滕九妹卻是並不在意道「若是有蠱母就能活,那咱們便直接去偷,既然離開村子也無法避開他們,那咱們便直接離開此處。」
「可咱們都是一群老弱病殘,真與他們撞上,怕是沒什麼勝算。」
滕九妹聞言卻是忽然嗤笑了一聲「這個沒什麼難度,我既然敢收留你,那我就有辦法讓他們放行。」
陳獵戶倒不懷疑滕九妹是在說什麼大話。
畢竟這滕九妹看起來的確不簡單,而且村裡人明明與她的父母結有仇怨,卻還能任由他們一直在山上生活,且一直不敢上山,這其中肯定也不是因為他們家與人為善。
想到村裡的種種傳言。
陳獵戶總覺得這神秘的滕九妹定然是有什麼可以無視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