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然如滕九妹所言,她與她的母親只是一個孤身來此的外鄉人,那麼比起接近村民,或許用恐怖色彩包裝自己,會比接近對方來的更能保護自己。
尤其是這種山野孤村,沒有道德律法制約,人所能看到的一定是惡的更惡,善的更善。
陳獵戶也是一個有所經歷的人,他明白女子孤身在大山裡生活的艱辛。然而菜園子裡的骨頭分明也不同尋常,所以他對滕九妹的話仍是半聽半信。
之後他低聲道了一句“倒為難你一個小姑娘在這深山生活了。”
說完這話,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故而他在說完這話之後便去繼續工作了。
而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他便已經將竹子製作的長竹椅給做了個七七八八。
之後下午滕九妹沒有出門,她只是在碾磨草藥,所以十分自然的,滕九妹又留他吃了晚飯,晚飯過後,天色昏暗了,陳獵戶便也準備下山了,滕九妹交給他一隻魷魚和一個榴蓮果。
雖然陳獵戶也不是不愛吃,然而面對滕九妹的饋贈,他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了。
“陳大哥,你與我何必客氣?”滕九妹不解的道了一句。
然而面對滕九妹的好意,陳獵戶卻還是一味推辭。
“九妹,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的東西我真不能要。”
“畢竟下到山下,我不好解釋什麼,而且若是我受了你的禮物,山下人必定知道你這裡有好東西,到那時候,我們離開了,若是有人上山來霸佔你的東西,那時才真是你的苦難呢。”
聽到陳獵戶的話,滕九妹只輕笑了一聲“我沒關係的,我沒那麼好欺負,想要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話音落下,她還是要給陳獵戶東西,然而陳獵戶卻也堅持不受。
二人推脫不過,陳獵戶只接了榴蓮果,隨後直接下山。
看著對方徑直下山的背影,不知為何,滕九妹第一次覺得一個人是如此的可靠。
此時白蛇不知何時也爬到了滕九妹身邊,它直起半邊身子也似是在看著陳獵戶下山,於此同時它只不斷髮出嘶嘶的聲音。
滕九妹此時終於注意到了那條白蛇,她歡喜的摸了摸白蛇的頭道“他是個可靠的人不是嗎?”
白蛇只也跟著嘶嘶,彷彿在表示認同。
……
陳獵戶下山的時候,村民們也陸陸續續從田裡回村。
晚霞暈染了整片天空,人們原本說說笑笑,好不愜意。
可突然看到陳獵戶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陳獵戶的錯覺,大家的神色似乎都有些驚訝與難以言說的靜默。
倒是女村長對於陳獵戶還是尋常對待,她看到對方甚至主動笑著打招呼“小陳,吃完飯了沒?”
陳獵戶立刻點頭“吃了。”
之後陳獵戶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榴蓮,在山上的時候,他已經吃過榴蓮果了,他覺得這果子還挺好吃的,這女村長對人沒偏見,也對他們十分關照,所以陳獵戶便拿著這榴蓮果來到了村長面前。
“村長,你們吃榴蓮嗎?”陳獵戶笑著問道。
“榴蓮?那是什麼?”很顯然村長沒有吃過這種東西。
陳獵戶便笑著舉起自己手裡那好像鐵蒺藜骨朵一般的大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