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看向高明嵩「你被雨淋傻了嗎?我們兩個可都是大男人!」
被張澤定義成傻子,高明嵩也沒有生氣,更沒有反駁,他只是靜靜看著張澤道「我知道。可我不在乎,難道這世間的規則如此我便一定要遵循嗎?如果我高明嵩是這樣的人,那我便不會出來了。」
聽到高明嵩的話,張澤似乎也陷入了沉默。
高明嵩沒有說錯,他的確是個離經叛道之人,雖然他看起來對自己十分臣服,可其實在他不願意行事的時候,自己無論如何驅使他其實也是驅使不動他的。
他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而非完全的忠犬。
只是讓自己接受對方,這似乎也是一段天方夜譚。
張澤看向高明嵩「所以你就是因為自己的意思,便不許我接近月芽兒嗎?」
聽到張澤這般問話,高明嵩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月芽兒也好,其他女人也罷,只要是這個村子裡的女人,你都不能碰,否則以你的心性你會後悔的。」
「後悔?我有什麼可後悔的?我就是喜歡月芽兒又怎麼了?」
「你若是喜歡她,便必須一輩子留在這兒了,一輩子都不許出去!即使這樣你也願意?」
一聽到高明嵩這話,張澤真還短暫沉默了一會。
他不是一個喜歡固定待在一個地方的人,更何況他也是一個有父母的人,如果一輩子留在這裡,那他豈不是一輩子看不到自己的父母兄弟了?
不過隨後他又一想,月芽兒嫁給他,憑什麼自己反而要留下來,難道月芽兒就不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正好他也好帶月芽兒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故而他滿不在意道「留下就留下唄,這兒好吃好喝好穿的。我又沒有什麼大仇要報,去不去京城這事對我沒有影響。」
聽到張澤這話,高明嵩忽然不再說話,他只是沉默的看著張澤。
張澤被他瞅的有些渾身不自在。
「你這樣看***啥?怎麼?我說的不對?」
張澤沒有回應他的話,他只是低聲道了一句「我知道了,一切會如你所願的。」
隨後丟下這話,他便徑直往集體宿舍的方向走去。
張澤只還在原地納悶。
這小子知道啥了?他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
翌日,是難得的好天氣,高明嵩與張澤自從昨夜的交談過後,二人便不再同榻而眠了,路上二人甚至都沒有走在一起。
這二人自從出了窩棚村便沒有這麼冷淡過,一時之間眾人的猜測沸沸揚揚。
不過兩個當事人似乎並不以為意。
然而沒人知道張澤此刻有多抓心撓肺。
張澤心裡有些彆扭,他想著自己不過是和高明嵩爭論了幾句,怎就鬧成了這般田地。可礙於面子,他也不願主動去求和。
而且今日早晨也是高明嵩主動不搭理他的。
難道不選擇他,就連朋友也沒得做嗎?
張澤看向高明嵩的眼神多少有些怨婦模樣?
而高明嵩則一臉的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手頭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