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鏢頭還要說什麼,陳嫣怕他越描越黑,便乾脆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
「不知子家任麼時候辦酒席啊?」
聽到陳嫣問起這個,那林子這才不再打趣餘小少爺。
她只嘆了口氣道「還不知啥時候呢,我兒子看中了鄰街豆腐坊李寡好家的閨女,當初我在兩家說好了聘禮十五兩銀子外帶十隻雞鴨作為聘禮:可那李寡婦不久之後卻又改口了,說聘禮得五十兩銀子。
咱在這小本買實,結婚添直東西哪處不要化錢,我在哪裡有這麼多銀子,更何況,別家都是這麼個數兒,偏李寡婦獅子大並口。
若不是我兒實在喜歡這姑娘,這姑娘看著也與她娘不同,這門親事我是真不想繼續了。」
聽到婦人的感嘆,陳媽只也道了一句「這李寡婦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呢,不過我想她改口總有個緣由吧。」
一聽陳媽這話,林子便開啟了話厘子「可不正如姑娘所說,我聽傳話的主媒婆說了,這李寡婦家的閨女前些日子外出被城裡的錢員外給看中了,那錢員外就是願意出五十兩娶她女兒做小。
可她也不看看那錢員外都多少歲了,年紀都可以做她多了,而且錢員外那正室可不是任麼省油的燈,在她家做工的沒有一個不說這老婆子不是個東西,在她家做妾那不死也得剝層皮。
李婦也真是心狠。
桃花攤上這麼個娘真是慘哪。」
聽看婦人提及這事,陳媽不禁認同的點了點頭,老林頭顯然不喜歡自家婆子老掌家裡的事往外說,他便也立刻道了一句「老婆子,你便少說兩句吧。」
不過林子顯然不是聽勸的,她提高音量道「容她做這種事,我還說不得不成。」
老林頭說不過自己媳婦,便只能對看口收拾其他桌子的小兒子道了一句「小卓子,快來這邊給餘小少爺收拾桌子。」
聽到父親的呼喚,一名面板黑,國字臉,濃眉大眼與老者面相有人分相似的青年便端著收拾好的碗筷過來了。
他看向那兒時玩伴卻只是腩笑了笑,隨後他跟著道了一句「餘小少爺。」
餘少鏢頭只也道了一句「小卓子,你如今還好嗎?青年雖然腩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他又如同一個普通跑堂的小二一般將所有人都引到了一旁的桌子邊。
或許是因為餘少鏢頭是熟客的緣故,他們這一行十來人,幾乎沒等太久,很快熱騰騰的湯麵便上了桌。
或許是因為飢餓,也或許是這老林頭的手藝確實可以,天家只覺得這湯麵味道十分鮮美,很快,那湯麵便被連湯帶面都被吃了個乾淨。
在吃的過程裡,陳媽只又問了他們家有沒有能帶在路上的乾糧老林頭家只做湯餅,自然是沒有乾糧的,所以老林頭隨後只又讓自己兒子替陳媽她們跑了一趟腿。
很快陳媽吃完湯麵。
老林頭的兒子林卓便也將包子買回來了。
陳媽見大家夥兒都吃完了,便尋了老林頭過來結賬。
這湯麵是是十文錢一碗,饅頭一文錢一個,肉包子兩文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