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嫣看著屋裡積的薄薄灰塵,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諸位,這屋裡是髒了一些,可收拾好了也是能住的,從前若是我家傭人還在的話,我自然會讓她們將這住地收拾好,可如今我手裡傭人也有限,如果你們住下來的話,可能得自己收拾一切。」
其實陳嫣這擔心倒是完全多餘了。
那婦人聽到陳嫣這話,隻立刻爽朗一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做說,咱們本就是粗人,收拾房屋還是不在話下的。」
另一名婦人顯然有別的顧慮,她只緊隨其後道上一句「收拾房屋倒也沒什麼,只是姑娘家中人真能允許我們在此落腳?」
陳嫣只也出言打消了對方的顧慮「你們若是願意過來,便只管放心,我這屋裡能做主的就我和我祖母,還有兩個小輩的侄子侄女。」
「我祖母素來不管家中事務,侄子侄女又都還是小孩子,所以只要我同意了,你們便不用擔心自己會被趕出去。」
聽到陳嫣這話,那婦人並沒有羨慕陳嫣,當下的她反而透露出了幾分同情「姑娘也真是不容易,一個人支撐家庭,倒是難為姑娘了。」
另一名女子也目帶同情的看著陳嫣道「姑娘放心,往後我們住在這裡,姑娘有什麼需要的地方都可以叫我們。」
陳嫣並不知自己是被同情了,她只覺得這二位大嬸人還怪好的,便也笑著應下道「那是自然。」
之後,陳嫣又帶她們去東廂參觀了一番。
這東廂住的都是自己父親的幕僚。
不過隨著自己家被抄家,父親被流放之後,這些幕僚們便也一個個樹倒猢猻散的離開了。
所以陳嫣的打算是西廂如果不夠,還可以分一半人安排到東廂來。
而在陳嫣領著眾人參觀的時候,兩名婦人只也在對著餘少鏢頭悄悄問話。
「少鏢頭,這姑娘弄這麼多屋子是用來出租的吧,我看她也不容易,您給了她租金嗎?」
「是啊,您要沒給租金,我們再自己湊湊。」
聽到兩名婦人的話語,餘少鏢頭一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該怎麼告訴她們,這裡不是用來出租的,而是用來住的呢。
所以他只能低聲道「租金的事,你們不用操心,更何況人家也不靠這個賺錢。」
聽到這話,婦人們立刻道了一句「不靠這個賺錢,那靠什麼賺錢?」
很顯然他們是不信餘少鏢頭的話的,餘少鏢頭只能無奈的道了一句「你們聽說過朱雀街的小春山胭脂鋪嗎?」
婦人們聞言立刻點了點頭,那胭脂鋪可是有名的鋪子,基本上家中有些餘錢的女子都以能買到那胭脂鋪的胭脂為榮,聽說這可是貴人們用的貢品呢。
不過她們雖然知道小春山胭脂鋪,卻並不知道鋪子的主人是誰,他們唯一知道的也只是王留坊的小春山胭脂鋪,聽人說那個小胭脂鋪便是晉王妃開的,所以他們只也以為朱雀街的這個也是。
「聽說過,他們家生意好的不得了,誰要是開一家這樣的鋪子那這輩子恐怕都吃喝不愁了吧。」
討論起小春山胭脂鋪,女人們便也不禁精神抖擻了起來。
聽到女人們的討論,那餘少鏢頭這才道了一句「那位姑娘便是如今小春山胭脂鋪的東家。」
聽到餘少鏢頭這話,女人的第一反應便是那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