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更多的細節卻是難以再尋了,姜念嬌此時也只能靜待天亮。
至於報案與否,自然只能先等稟告過姜放之後才能再做決定。
夜正漫長,無星無月亦無風。
今夜的姜府註定長夜難眠。
姜芝守在自己母親榻前,似乎是打算守到天明。
她木然的望著於瑟,宛若一具木偶。
一旁的憂憐正與姜念嬌爭執。
憂憐是想趕緊清理了屍體,以便早早入殮。
姜念嬌卻想待著天明,等姜放回來之後再入殮。
而這份爭執,自然以姜念嬌獲勝為結束。
憂憐心中怨恨,與姜念嬌不歡而散之後,只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姜芝。
她走到姜芝身邊道“二小姐,無論如何,您都該振作起來啊!夫人若是看到你這般,還不知該如何傷心呢。更何況現在那兇手還沒繩之以法,您難道甘願看著那人逍遙法外嗎?”
說這話時,憂伶似是目有所視。
姜芝聞言,只木然看了一眼憂伶。那表情似是在等著她說下文,又似是什麼都沒在聽。
憂憐便失聲痛哭道“二小姐,您剛剛也聽見了,這燕窩確是大小姐送來的,甚至連那送燕窩的人都是大小姐安排過來的。她害死夫人的事實已經如此明晰了,她卻還要繼續查,讓她這樣查下去,夫人只怕是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二小姐,夫人死的實在是冤啊。大小姐送了燕窩過來,夫人也回贈了她簪子,原以為她是個好的,夫人未曾防備,不想她卻是想夫人死,而且您剛才也聽到那人的話了吧,她這是連死都不想讓夫人安生啊。”
“二小姐,您可一定要為夫人報仇啊!”
憂憐的話字字錐心。
姜芝閉著眼睛,神色萬分痛苦道“她不是都說了,若真是她所為,她會自請去御史臺嗎?”
聽到這話,憂伶只道“二小姐,您真信她這套說辭?她若真是這樣想的,便連查都不該查,該直接去自首才是,這案子如此一目瞭然,哪裡還需再仔細研究?而且她與夫人向來就不對付,如今又把持著姜家的中饋,她這分明是要咱們死啊。”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能怎麼辦?”姜芝出言問道。
憂伶見姜芝出言詢問自己,立刻便湊到姜芝耳邊支起了招。
“此事若是讓老爺先知曉,縱然老爺懷疑也定然會看在大小姐是自己女兒的份上而就此放過她。”
“若是等著她自己去自首,只怕這黃花菜也該涼了。依我的意思,二小姐明日一早便該直接去御史臺告狀,只要驚動御史臺,夫人便也能得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