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川心中發寒，哪怕以他堅硬如鐵的意志，此刻感到無比的絕望。
殞神老祖好歹還是元神老魔，冥冥之中還有一絲神志留存。
那殞神殿的聖女修為高達元嬰中期，可命魂卻是徹底被侵蝕，重塑了一道新的意識。
如果他沉淪至此，是否也會這般墮入黑暗，從此永失本我，再無復醒的機會。
到時候他還是他嗎？
“不能如此。”
一瞬間，陳念川咬緊牙關，心中億萬道念頭在都在發光：“諸位，你們是要沉淪無間地獄，永世承受無盡痛苦，還是要跟我一起羽化登仙？”
“羽化登仙。”
億萬念頭在發光，在怒吼著。
陳念川笑了，目光堅定的道：“助我一臂之力，降服它！”
“轟——”
億萬道璀璨的光芒綻開，一絲一縷的加持在了陳念川的信念之上，不斷地抵抗著無窮魔煞清晰。
殞神老祖靜靜地看著，如深淵一般的瞳孔之中，有了一絲光芒：“億萬念頭匯聚的信念之力，竟有如此強大。”
說到此處，殞神老祖眼眸露出了驚異之色。
到了他這個境界，天魂、地魂和命魂三魂歸一，就算無窮魔煞侵蝕，也難以徹底侵蝕他的神智，所以對他來說殞神嶺的魔煞也不算什麼。
可陳念川僅僅只有元嬰初期，便能暫時擋住六階魔煞，如此氣魄讓他也有些高看一眼。
“可惜，這需要以被億萬怨念汙染的天道之氣鑄就天道元嬰才行，對青兒來說無用。”
“她需要的，是喚醒神魂之法。”
許久之後，殞神老祖搖了搖頭，這才說道：“你若能將殞神嶺的魔煞降服，日後或許有一絲成仙機緣。”
“不過你只剩下兩個半甲子的時間，如果在此之前降服魔煞，那麼等到魔淵開啟，吾之意志被魔神徹底掌控，便是你的死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