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妃”宋澄哆嗦地又要跪下
楓玖連忙說道：“您要是跪了，人我就不放了”
“祖父，您怎麼來了”一個扎兩條辮子的女子跑了出來，攙扶住宋澄
“你這個逆子，我警告過你不要與她們往來，你卻將我的話當耳邊風，我打死你”宋澄揮起柺杖，往宋皎潔身上揮去
宋皎潔靈巧一躲，避開了揮來的柺杖，“祖父，我知道錯了，我只是好奇就跟來了”
“你給我跪下，向王妃道歉”宋澄臉色一沉，宋皎潔來相府無非就是想見見這個閒王妃，現在這個非常時刻，百官們都忙著站隊，拉攏他的倒是不少，這個楓淳安將皎潔帶來相府，無疑是想靠皎潔拉攏自己
宋皎潔不情不願地跪了下來，眼中藏著幾分懼意，“王妃，臣女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哪裡錯了？”楓玖打量了宋皎潔兩眼，她並無出口詆譭自己，只是安靜地站在最後，若不是她比其他的官家小姐都高出一個頭，自己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我，我，我......”宋皎潔低下頭，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錯在哪了？
“你還不認錯！”宋澄舉起柺杖就要打宋皎潔，臉上浮現幾分怒意，“打死你這個逆子”
楓玖一把抓住宋澄揮落的柺杖，道：“等等，宋大人，她並無過錯，只是她跟著她們，便被一同抓了起來”
“不不不，是老臣管教無方，還請王妃恕罪”宋澄鬆開柺杖，對楓玖作了一輯
楓玖急忙扶住宋澄，她還不想折壽，“宋大人，您別拜我了，承受不起”
宋澄道：“王妃乃人中龍鳳，老臣不過是個二品小文官，王妃自然受得起老臣一拜”
宋澄臉色認真，不像是恭維，楓玖想了想，從袖中拿出一千兩銀票，塞進宋澄手中，“宋大人，我誤會了你的孫女，略表歉意”
“王妃，老臣方才的話不是恭維，你莫要誤會，再者，我們雖窮，但志氣尚在，無需憐憫”宋澄將錢遞還給楓玖，老臉上滿是堅定
“我不是憐憫，只是有些感動，被人這麼認真的夸人中龍鳳還是第一次，巴不得我死的人太多了，整日聽到的都是辱罵，我倒也是十惡不赦，被您一個正人君子誇獎，反而生出幾分不自然”楓玖垂眸，若是宋澄知道她的過去，怕是要避而遠之，這條路終歸是自己選的，萬人唾罵又如何，無人理解又如何，摸爬滾打只為活著
宋澄道：“老臣家有祖訓，不受無功之祿，這錢，老臣不能收”
“那便算了”楓玖不在堅持，接過銀票，笑了笑，說道：“您先帶您孫女回去吧”
“謝王妃”宋澄將宋皎潔拉起，訓斥道：“還不謝過王妃”
“謝王妃”宋皎潔不敢直視楓玖的眼睛，作了一恭，就隨宋澄快速離開了
“那個，王妃，微臣，微臣可以起身了嗎？”範敬深還跪著，地上有許多小石塊，跪久了，膝蓋便開始隱隱作痛，楓玖未叫他起身，他只能跪著，他也想過逃跑，可那個叫無為的傢伙一直盯著他，只能跪著，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