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好久不見。你終於捨得從你那水底出來了?”他的聲音冷然,語氣也有些不善。
甄宓依然笑吟吟道:“那是,本神履行神職,出來看看我的子民。不過本神現下更好奇的是,究竟是哪位高人竟能將千年寒冰一般的鶴兄馴服?”
男人目光一沉,“甄洛,別以為你出來了我就不敢收拾你。你最好給我識相……”
“別吵啦!”綠衣女孩拉開簾子出來,略帶嗔怒地看了一眼那被稱為鶴兄的男子。
男子立馬噤聲,瞪了一眼甄宓便不再言語。
綠衣女孩復又將目光轉向鍾隱二人,輕聲道:“二位莫要擔心,我替那位姑娘瞧過了,她只是……”
鍾隱心中一緊,焦急地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被自己嗆暈過去了……緩一會兒就好。”
空氣靜了片刻。
甄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丫頭真是……叫人替她擔心。”
綠衣女孩面上也有些忍俊不禁地將他們帶到桌邊,給他們備了些茶點。
“對了,你們不必叫我沈大夫,喚我寒清即可。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她就是個傻的,喚什麼名字。”沈寒清身邊的男人白了一眼甄宓說道。
女孩咬咬牙,轉過去輕斥了他一句:“你好生跟客人說話。”
她轉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甄宓他們說道:“這是我朋友,今天可能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我替他道個歉,二位莫要見怪。”
“哪裡哪裡,寒清姑娘言重了。”
“哼。”男人冷哼一聲側過了頭。
只是這聲音怎麼聽怎麼委屈。
甄宓心裡偷笑,面上卻正色道:“寒清姑娘,我叫甄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甄夫人。”
她又指了指鍾隱道:“這位是……是……是誰來著?”
她像是終於想起來一般,睜大眼問鍾隱:“對哦,你是誰啊?”
沈寒清也懵了,敢情這兩人不認識?
鍾隱嘴角抽搐了下,起身對沈寒清拱手恭敬地說道:“在下鍾隱,仰姑娘的侍衛。今日多謝姑娘相助。”
沈寒清擺擺手,“沒事沒事。鍾兄客氣了。”
這時仰梧也出來了,她換了身湖藍色的衣裳,應是沈寒清為她準備的。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和圍桌而坐的幾人,她疑惑地問道:“鍾師傅,甄夫人,還有……這兩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