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開醫館?我是說他怎麼可能……
先宣告我不是嫉妒啊,當初他在街面上面,被幾個混子追打,讀書讀書不成,當個學徒也不出色,怎麼就……”
“對了,他不是在綠柳山莊嗎?今兒個也沒見到綠柳山莊發喜糖啊。
還有衙門,按理來說,自家小舅子成親,李捕頭那張大嘴巴肯定會把這事大肆宣揚的,並且,還會請同仁喝上一場。
我今日見著李捕頭,卻完全沒有半點喜意,反而愁眉苦臉的。”
“當然愁眉苦臉啦。”旁邊有人笑道:“許漢文成親的事,不但沒有稟報他師父楊館主,而且,連他姐姐姐夫都沒說一聲,就這麼不聲不響就成就好事了,嘖嘖……”
“什麼?這不是無媒苟……
不是,我是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那白姓女子突然出現,也沒個根底,就這麼勾得許漢文忘了師父,忘了姐姐,肯定是……”
“噓,別亂說,楊館主神仙般的人物,自然不會計較我等的風言風語,但是,李捕頭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難受得很,小心他找你麻煩。”
“這倒是,養了這麼久的小舅子當得半個兒子,成親的喜酒都沒請他喝上一口,也難怪黑沉著臉了。”
“這你可想錯了,根本就不是什麼喜酒的事。
李捕頭不是為了自家小舅子的事情在鬧心,他這時顧不著,而是因為府庫大筆官銀失竅一案。
這個案子破不了的話,他不但喝不了酒,而且,還可能會大禍臨頭,抄家滅門也有可能。”
自古背鍋的,一般都是辦事的。
有知道內中詳情的,此時就沉聲說話,一臉的為李公甫擔心的模樣。
不知為何,從說者到聽者,說著說著,眼神深處又都洋溢著濃濃的喜意。
見他起高樓,見他樓塌了。
有些人恨不得見到別人倒黴,越是成功人士,就越盼望著對方跌下來,這倒也怪不得吃瓜群眾。
人同此心嘛。
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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