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水豹尋了處雪山,為四人開闢住所,不待四人反應,便消失無蹤。
“‘雪域冰蠑’本尊自會送來,若無要事,莫來攪擾。”空靈的聲音自遠方飄來,不帶任何溫度。
“多謝。”雖然知道箕水豹根本不會聽,餘煙仍誠懇道謝。
洞府之內,溫度怡然,昊醫自洞中來回踱步。
“別轉了,老夫眼暈!”鬼幽被其轉得心煩,不禁惱道。
“愁啊!”
“愁些什麼?‘雪域冰蠑’不是求到了嗎。”自打認識昊醫以來,鬼幽從未見過他如此侷促不安。
“‘雪域冰蠑’雖是求到了,但若要救臭小子,還得那‘雪域冰蠑’自願才行。”
“什麼……”鬼幽木然坐到冰床上沒了主意。
雪域之巔,風凌洞府。
不知為何,箕水豹嘴角微微上揚,他已不記得有多久未曾笑過。
回想起尾火虎被他打得跌入雪池,想他所向披靡的火部正神因不善游水,一改威風模樣竟開口呼救,等救上來已成了落湯雞,箕水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而當箕水豹憶起另一事,肅然斂起笑容,頃刻間,滾開的茶水凍成冰晶,抬腳將湯瓶踢到一邊,殺意自他眼眸之中蔓延開來,令那抹湛藍變得凜冽而幽深。
雪池盡頭,獨單的一處深潭,通體透明的四腳魚自淺水中拍著水花,但見它頭生六角,扁頭扁身腿粗尾長,約莫巴掌大小。
“過來。”
箕水豹徑自坐到潭邊招了招手,四腳魚乖巧的浮上岸爬到他腳邊。
“養了你萬萬年,該是用到你的時候了。”
這通體透明的四腳魚正是“雪域冰蠑”,只聽它咿呀叫著似是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