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黃氏陰陽怪氣地道,“你們是得好好感謝井姑娘,不然千翎這禍可得把整個蕭家都連累了。”
“行了,事情都過去了,還說那些做什麼。”
老侯爺發了話,侯夫人立馬閉了嘴。
老侯爺長得有些威嚴,渾濁的眼睛看向井甘時卻帶著些許慈愛和欣賞,聲音蒼老地道,“以後多來家裡玩,也幫我們多帶帶千翎那丫頭,她能有你十分之一的周到我們都不至於那麼擔心。”
井甘從始至終安靜坐在那微笑,別人問她話時簡短回上一兩句。
老侯爺如此說,井甘便道,“這本就是我應該的。”
老侯爺頓了一下,倒是才想起來她們不僅是朋友,還是師生。
當即哈哈笑了兩聲。
“姑母還送了支玉簪給你當賞賜,她說你剛進京須得低調,所以沒有直接送去井府,讓我轉交給你。”
皇太后的賞賜何其珍貴,蕭家人也不是經常有這榮耀的。
黃氏看著常氏遞給井甘的盒子,眼紅地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酸溜溜地道,“太后娘娘對井姑娘可真好。”
對於昨日自己優秀的表現,井甘坦然地接受了這份賞賜。
蕭家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主題雖都圍繞著井甘,更多的時候卻是互相打機鋒。
井甘忍不住感嘆,家裡人多了也是麻煩,勾心鬥角地,精力全被浪費了。
她不想看她們自家人在那陰陽怪氣,便問起蕭千翎,“千翎方才還接我進門呢,這會去哪兒了?”
常氏拉著她的手拍了拍,笑道,“在廚房呢,非說要親自下廚做道菜感謝你的仗義求情。她那皮猴子何曾學過做菜,不知道得做出什麼怪味道來。”
“我去看看她。”
常氏也知道她在這坐著無趣,便點了點頭,讓貼身丫鬟送她過去。
井甘出了前廳,沒走多遠,蕭永彬就跟了上來。
“蕭大哥有什麼事嗎?”
蕭永彬道,“井姑娘準備收學生了?”
井甘頓了一下,“蕭大哥怎麼知道的?”
“今早去大理寺見朋友,聽他說起皇上想找幾個世家子弟與你學治病之能。”
井甘點了點頭,“確有此事。催眠術引人忌憚,只有把它更多地傳授出去,才能幫助更多的人,我也能更安全。”
蕭永彬自然明瞭這個道理,開了句玩笑道,“千翎要成大師姐了。”
“她早就是大學姐了,我的學生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