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離又來拜訪任逍遙了。
一來他是為了調查魔宗下落;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法淨沒有回來,恐怕他已經凶多吉少了,所以他便想到了之前任逍遙的話。
“是魔宗之人將法淨拿下的嗎?”
他的到來以及這個問題,也算是從側面肯定了任逍遙的猜測,但是任逍遙卻故作疑惑的問道:“怎麼?你派出去的人沒有回來?為什麼了?難道是他的行蹤暴露了,所以才會被人截殺嗎?可是如此一來他是如何暴露的?”
玄離冷冷的看著他問道:“你覺得我聽不出來,你說的什麼意思嗎?對於這件事你知道些什麼?都給我說出來?”
任逍遙看著外面說道:“如果能夠讓我和我的護道人見上一面,我說不定便能夠還你一個事情的真相。”
“什麼真相,你果然知道些什麼?”玄離一拍自己的輪椅扶手說道。
“其實你也有所猜測不是嗎?”
任逍遙的一句問話,擊碎了他心中那脆弱的堅守,他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你知道什麼,全部都給我說出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派出去的那個人,我的護道人卻曾經跟蹤過他。”
“可以讓我見她一面嗎?”
“不行。”任逍遙說道:“她是我現在唯一的底牌,如果就這樣暴露,我豈非性命危亦?”
底牌的最大作用不在於牌,而在於底,不漏底,誰都不敢妄動。
因此二人的談話就陷入了困境之中,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任逍遙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
“要不這樣如何?你獨自一人帶著我,前去見我的護道人,如此一來,我的命在你的手中,而你的命在對方手中,也好確保這次談話不出意外,如何?”
玄離看著他沉思良久,最後說道:“我先考慮考慮。”
畢竟任逍遙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若是就這樣帶他出去,然後卻被任逍遙陰了,讓其逃離,自己便要承擔最大的職責,所以他不敢輕易接受任逍遙的提議。
玄離在離開之後,便再度去了藏經樓。
三天後,玄空來到。
之前任逍遙用瞎話將他騙走之後,過了三天他便再度來到,任逍遙見狀不由的笑了起來。
“大公子的瞎話可真是會編啊!”
“反正我又不是出家人,打打誑語怎麼了?”任逍遙看著他說道:“反到是和尚你?是如何知道我說的是瞎話的?難道你也實驗過了?”
玄空冷笑道:“果然如此,那內甲我已經徹底研究過了,絕對不可能是人身上之物,說!你那內甲是從何而來的?”
任逍遙看著他問道:“不知你可研究過半魔?若是瞭解他的特性,那麼製造一套內甲,不是十分輕易的事情嗎?”
“阿彌陀佛,大公子是想要誘導我嗎?還是說這又是在打誑語了?”玄空雙手合十說道:“只可惜公子還是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不然在下可是會破戒的。”
“哦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任逍遙冷笑道。
“非也,出家人不打誑語。”玄空說著來到了任逍遙的身邊,然後一手搭在了他的身上,開始緩緩的向著任逍遙的體內灌輸佛力。
“公子如此行事,應該也沾染了不少的魔氣吧!今日貧僧便為公子洗滌這一身的魔氣,好讓公子改邪歸正。”
這就是正派的江湖人物,辦個惡事都要找個正氣凌然的藉口。
任逍遙臉上帶著笑,看著這個傢伙,隨後他的表情漸漸扭曲,身上開始出冷汗,已經好久沒有被刑罰過了,這讓任逍遙想到了之前的戒魂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