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姐開口沒有人敢忤逆,麗笙悻悻離開,還不忘威脅我:“曲婧你等著。”
我翻個白眼懶得搭理她,掏出手機給薇薇打電話:“喂?薇薇,你在哪呢。”
“我在宿舍啊,怎麼了阿婧。”
“也沒啥大事兒,歡姐說今晚有個局讓咱倆去,你記得打扮打扮,八點開始,你千萬別遲到。”
想了想我還是補充道:“今天你就別來場子這邊化妝了,我下午跟麗笙吵了兩句,我怕你提前過來她為難你,你先在宿舍化好妝,然後過來換衣服就行。”
“行。”薇薇答應著。
多的話也不用說,薇薇又不是第一天出場,特別提點完我和麗笙的爭吵之後,就匆匆收了線。
先前說歡姐花了點錢把我辦進本地的一所三流學院。一所花錢就能進的學校,那這所學院風氣肯定不怎麼樣,甚至像是小型的“錦色”。
如果你有輛看上去不錯的車,人也長得並非難以下口的型別,只要你傍晚把車停在校門口,在車窗前擺個he11okitty的擺件,就會有人來敲你的車窗。
接下來的事情,倒也不用我多說,大家都懂。
有不少在校的大學生早早的就投入了這攤渾水之中,也有一畢業就迅去錦色“上班”的。
這學校,正經文藝工作者沒培養幾個,野雞外圍模特倒是培養了不少。
我十七歲認識歡姐,一開始雖然下定了決心,但畢竟還是有點抗拒。
誰不想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做個普通女孩子,只為學習和跟小男朋友的偶爾的吵架擔心。
誰又想在這個年紀去陪年紀能當自己爸爸的男人喝酒,忍受他們的毛手毛腳。
也得虧了這所大學讓我大開眼界,一開始那點自卑情緒完全煙消雲散。
女人嘛,總是有點兒攀比之心的,我們攀比不了成績,還可以攀比自己賺的錢傍的男人。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這個薇薇,就跟我是同學,更巧的是,我們是室友。
薇薇姓徐,跟我同歲,今年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