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些金主他們自己私下也有攀比。
原先衡量一個男人的身份,是看他的車,他帶的表。現在看一個男人,還要看他身後跟著女人是什麼等級。
有的女人一看風塵氣太重,保不準是從哪個夜總會勾來的。這樣的男人啊,出去混混別的場子還行,要是到了真正高階的地方,保準露餡。
當然有喜歡玩男人的,我們不光跟女人搶,還要跟男人搶。很多影星歌星也就是電視上看起來根紅苗正的,背地裡指不定是什麼樣呢。
歡姐說了,我們這個工作不是你坐在那裡就可以的,我們也是有要求的,不要太文盲,還要知書達理。
不是有句葷話說,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現在我們就既得有秘書的能力,又得有小姐的功夫。
這功夫得慢慢磨練,這裡面的事兒也得在意,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所以跟了歡姐之後我沒想到還能有讀書的機會,她花錢找人把我弄進了本地的一所三流藝術學院。
用她的話說就是:“有的人就喜歡這樣,一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是個清純大學生,就覺得自己倍兒有面子。”
我琢磨著我乾爹是不是就是好這口的,不然怎麼每次來都點我。
我乾爹今年四十幾歲了,姓陳,他一開始只要求我叫他陳先生,別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沒有跟我說。
不過做我們這行的嘴巴要緊,不能多問,也不能多說。只要他給錢就行,別的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他這人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
我跟歡姐的時候還是個雛兒,她煞有介事地搞了場拍賣會,拍賣物件自然就是我的初夜。
乾爹那天晚上出價出到五萬才中的標,所有人都過來跟他道喜,說慶祝他今天晚上豔福不淺,得到了我這麼個清純嬌娃。
我在旁邊聽得直翻白眼,過來道喜的幾個人就是在暗地裡故意抬價,現在還假惺惺的過來恭喜。
乾爹看起來倒是不在意,這幾個錢,他也不需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