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咬著自己嘴唇不肯說,惜春眼珠一轉,故意的哦了一聲:“原來姐姐的臥龍鳳雛來了啊。”
黛玉羞紅了臉:“也怪我的見識低了。要不是他來解了困局,我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惜春反而勸她:“自古能成就大事的女人家,又能有幾個?我等都是被養在深閨的,若不是遇見了李三哥,對外面的事又能知道多少。姐姐也莫要妄自菲薄,我惜春可是對你欽佩的緊吶。敢讓天下女人站起來,就是你林黛玉的大功德了!快說說,後面的事該怎麼做?”
“仿西域的例子,讓女人們走出家門務工去。你也知道的,我們女人但凡能養活了自己,必然不會受窩囊氣的。”
惜春卻點醒了林黛玉:“林姐姐可知要做什麼廠子嗎?”
一下子把黛玉給問住了,從來都是李修說做這個做那個,她才有了主心骨一樣去幫著謀劃。真要輪到自己下決定,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黛玉紅著臉嘆口氣,看來,自己還得給某人送衣服去。
惜春彷彿明白些什麼,笑嘻嘻的告辭。黛玉送她出了門,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進到裡屋浴室,溫溫柔柔的給泡熱水澡的李修搓背。
直到洗沒了半桶水後,李修才出來找人,黛玉沒幹衣服穿了。
當天半夜,十里秦淮驚現十面埋伏,金陵城裡鬧翻了天,城狐社鼠抓了能有過千,大牢里人滿為患。
最奇特的一幕,在天亮時出現了。
秦淮河一側的楚館前面,密密麻麻蹲滿了衣衫不整的男人家。
個個藏住了臉,不敢抬頭。
有發狠的,被棍棒槍托一頓招呼,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喘氣。
有喊我有功名的,兵卒們熱情的過去問他的老師是誰?是不是也在這一大群人裡呢?
直到日上三竿了,衙役們才趕著一連串披枷帶鎖的人,繞著半個城來到了金陵府衙,一個個的問過姓名住址後,自有人前去敲著鑼過去報信。
李修指示,一切按照中舉辦理。怎麼熱鬧怎麼來。
把新上任的金陵府尹吳天佑難為壞了,本想著勸說督帥幾句,被自己女兒,前皇妃吳妃給攔住了。她就是拎著槍戰鬥在金陵皇宮第一線的嬪妃帶頭人。
“爹,您糊塗了不成!您以為李修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嗎?他是要給天下女子平權。這個忙,您一定要幫。就連我也要去捧捧場。”
吳天佑就是江南為二沒有跟著甄家起鬨的原寧國公府知府,陸鳴的主意把他挪到了金陵做知府,和林如海做上下級。
“女兒啊,這能行嗎?”
吳妃本名吳孟姚,一挑眉毛跟自己父親說道:“別人行不行的女兒不知道,可李江流一定能有辦法做成。女兒十五入宮,二十封妃,別的本事學到,看人卻是看不錯的。”
吳天佑也是寵著自己這個做了寡婦的女兒,一狠心,就按著李修的指示去做事。
真是敲鑼打鼓的把訊息送到每一家,甭管是深宅大院還是陋巷窄街,都要男人們的妻子去領人。
沒媳婦的怎麼辦?
有老孃還在的也行。嬸孃、姨娘、舅娘也行。總之,就要你們家女眷去領人。
金陵大譁!
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頭就圍在了府衙之外,又是慌又是興奮的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