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家大人了。不知貴府上和我家老爺可是有舊?”
“夫人別多想,來往隴西的人,只要是求到了我們府上,或多或少我家老爺都幫襯一把。出門在外誰都不容易。”
石光珠插了一句話:“寶珠不回來了嗎?”
石夫人恍然大悟,暗暗鬆了口氣。
丫鬟沉吟了一下,對他說道:“寶珠蒙塵的事也是有的。洗盡鉛華重新為人吧。告辭了。”
石夫人不敢託大,緊走幾步送這個丫鬟出門:“敢問姑娘大名,我們想謝也要有個人謝。”
“夫人說笑了,自稱個我都是現如今我才敢說的。您去榮國府的時候,我伺候過夫人茶水的。”
丫鬟笑著福福身,上車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石夫人對不上號。
她那時是繕國公府嫡孫的夫人,丫鬟是榮國公府賈母院裡二等的丫鬟鸚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怎麼就能記得她呢。
紫鵑辦完了這趟差,回了太守府,去書房裡和李修回了話。
李修叼著菸斗一個勁的冒煙,張友士在一旁愁眉苦臉的坐著,還有那個自稱是寶珠,實則是秦可卿的甄兼美。
“說話!裝什麼死!死的都活了,你是怎麼給她看的病?”
張友士抬抬頭,又低了下去:“大人,說是說,您可別生氣。我都是跟著您要去碎葉的人了,給點面子。我一定把醫院這差事辦好還不行嗎。”
“廢話!”李修用菸嘴指指他:“你還想著不辦好?天山何處不埋你,你自己想想吧。”
張友士無奈的苦笑起來,對著秦可卿一拱手:“小姐,對不住了。現如今我在人家手裡,有的事我得給大人說明白。”
秦可卿點點頭:“無妨,儘管說來。我也正想讓探花郎幫我伸冤呢。”
李修冷笑一聲,沒理她,只是聽著張友士說。
張友士就把他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說了出來:“我是金陵人,自從學醫有術之後,就一直給甄家看病。那一年,甄應嘉老爺找我過去,說是想著安排我去見一個人,並打算把我送進太醫院。
我覺著是好事,就答應了下來。見的人就是馮家紫英少爺,他陪著他母親回鄉祭祖的時候,那位夫人有了些風寒。我就給藥到病除了。
就這麼地,我跟著他們到了京城,被紫英少爺推薦給了寧國府的賈珍,說是要給兒媳婦瞧病。
我去了一看才知道,這不是甄家的四女兒兼美小姐嗎,我也不敢說破,就給瞧瞧病。小姐趁個機會給我一封信,甄老爺託付我,把四小姐假死救出寧國府。
原因嗎...”
秦可卿悠悠的說了一句:“有人想扒灰在我身上,我又是個冒名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託了家裡想出這麼個辦法。”
李修一拍桌子,好你個張友士,我讓你教給紫鵑她們麻醉術,你總推三阻四的,原來是怕露底兒啊!
張友士急忙辯駁:“我教了的。紫鵑姑娘在這呢,快和大人說說,我是一點沒藏私,都教了的。”
紫鵑點點頭:“確實有奇效,改天我給大人試試藥效。”
李修瞪她一眼,我說怎麼有幾天我困的不得了,一上床就睡大覺,原來是你給我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