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這個帶路黨第一個爬上了城堡的背後,一處懸崖出現在他面前。
顧不上後面陸續上岸的人,他仔細的數著流水的埡口,導遊曾經說過,好像是從下往上數第三個是城堡洩洪的孔道,這時可沒有水泥管子,都是依據山腹的自然走勢開鑿出來的。
為什麼要走這條呢,李修實在不想一身屎尿的出現在敵人面前,雖然那樣的震懾力更強,可他擔心自己會先被燻暈了過去。
“大叔,走這邊,你揹我上去。”
扎列裡把他往後背一背,輕若無物猶如平地一般就爬了上去。
“大叔,你好厲害啊。我不沉嗎?”
“你才有多少斤?還沒我女兒重呢。大叔我可是每天都要揹著二百斤的礦石上下坑道的人。”
懂了,您女兒二百斤。
撥開埡口長滿的綠蘿,李修深吸一口氣,能不能走出去就看導遊有沒有騙自己了,他可是說過,蘇聯紅軍就是從這些洩水道里鑽進去的城堡,打一個漂亮的突襲戰,而後又用這些水道做掩體,擋住了白狗子的反撲。
來吧,希望歷史不全是杜撰!
扎列裡一馬當先,現在也不怕什麼暴露了,點著一根火把,拎著自己的礦斧走在前面。
李修被他們扒的乾淨,才披上了一條好歹是乾的毯子做成的夾襖。一件就夠了,他這小身板還得拖著點下襬才能走的利索。
至於鞋,他早就跑丟了,現在也不過是用同一條毯子割下來的布帛裹住了雙腳。
一路向上的攀爬,有好幾處地方看著都是死路了,全憑著扎列裡的一把斧子給鑿開了路。
後面的人都奇怪,李修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
扎列裡卻幫著他解釋了幾句:“他身子小,鑽一鑽就過來了。咱們可不行,不開大點口可是過不去。”
腳下是碎石和流水,頭頂是岩石和藤蔓,這一路作為先鋒的二十人費盡了力氣,爬了能有兩個小時,才在巨大的水聲中,看見了頭頂的亮光,他們找到了出口!
這時的察裡津城堡內的一處客棧裡,一位客人實在是睡不著覺,看看時間將近天明瞭,起身披好衣服,信步出了房間,來到了客棧後面的水房。
就著清冷的河水洗了把臉,剛含了一口水準備漱口的時候,就看見水房地上洩水口那裡出現了一張人臉。
咕嚕一聲,他把水嚥進了肚子裡,剛想著喊一聲什麼呢,就聽見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響起:“咦?漢人?貴姓啊?”
“我...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利索的話,傻愣愣的看著下水口的石板被掀了起來,一個猶如野人一般的小孩子都一雙大手舉了出來。
李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用手在嘴邊一比劃:“噓~~~別喊啊,否則...”
客人趕緊捂住了嘴,一把火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李修大搖大擺的找塊乾地一坐,拍拍旁邊空地請他過來:“來,聊會兒。”
客人雙股戰戰的蹭過去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看著那下面一個接一個的出來人。
“貴姓啊?”
客人趕緊轉頭看李修,拱拱手顫聲說道:“華國金陵薛途有禮了。敢問小哥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