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嘉禾只是簡短地應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和她開玩笑的心情,“那就騰出點時間陪我。”
店還沒開起來,她就已經忙得快不著家了,等到真正開業的時候,他們還能有說話的機會嗎?
“知道知道。”時音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兩天有點過分,眯著眼睛衝他討好般一笑,伸手去扯他的臉,“哪能冷落了你呀,你說搬,咱就搬,現在就搬!”
祁嘉禾沒說話,面色沉靜,任憑自己一張俊臉被她捏成滑稽的形狀,眉眼處的冷峻之色倒是舒緩了不少。
祁嘉禾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搬家的人一早就在門外候著了,時音只用站在門口指揮哪個要搬哪個不用動就行。
雖然是搬過去常住,但碧海灣的房子倒也沒必要出手,畢竟地方實在是大,以後如果有機會,在這裡開聚會也不是不行。
時音對住的地方沒什麼講究,搬過去之前,也沒想著找祁嘉禾要一下新家的照片,只知道那地方叫琉雲居,是個高檔的現代小區,每層樓只有一家住戶,私密性和安保性都極好。
結果到了地方她才發現,新家雖然也不小,各種設施樣樣俱全,但是,只有一個臥室。
她站在臥室門口當場石化,身後的工人忙前忙後地往家裡搬著東西,祁嘉禾站在她旁邊,嘴角噙著促狹的笑意。
想了想,她認真地回過頭看著祁嘉禾,“你老實跟我講,你是不是快破產了?”
不然怎麼連兩居室都買不起了?
“不好嗎?”祁嘉禾略微偏了偏頭,看著她,眸光沉沉,嘴角含笑,“我們是夫妻,住一間臥室,天經地義。”
時音和他對視半晌,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間臥室。
那張實木的大床和碧海灣一樣,是大號的尺寸,寬大約兩米,比一般的雙人床都還要大一些。
如果是兩個人一起睡覺的話,完全是夠的,也不會顯得很擁擠。
她的面色有些糾結。
驀地感覺到身側的手被一隻大手攥住,她回眸看了一眼,發現祁嘉禾正專注地看著自己。
“放心,在你同意之前,我不碰你。”
他貼近她的耳邊細語,聲音只有兩人能聽得見,說話時細小的氣流捲起她鬢邊的碎髮,頓時令她臉紅到耳朵根。
“誰跟你說這個了?”她小聲抗議,聲音細軟得像是蚊蚋。
但到底,也算是預設了。
她相信祁嘉禾的話,再者,就算他真的沒能說到做到,跟她發生了點什麼,那也是夫妻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一刻,時音心裡突然有了定數。
搬家的事宜並不能算很繁忙,僅一個上午就全部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