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就行了,把無關的人一塊抓來是什麼意思?”陸睿冷笑一聲,十分不屑,“周叢偉,你該不會想用女人來要挾我吧?”
周叢偉連連搖頭表示否定,像是覺得自己被汙衊了似的,“哎喲,這話可別這麼說,我本來只是想單獨見見你,這小美女純粹是意外收穫啊,也怪她運氣太差了,怎麼偏偏就跟你坐在一輛車上。”
“挺行啊你,謀劃多久了?”陸睿冷冷地看著他,“別忘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今天要是敢做點什麼,回頭我就能把你送進去吃上幾年的牢飯。”
周叢偉倒吸了一口氣,似乎覺得有些難辦,“是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不能輕易放你們走。”
他頓了頓,轉而笑眯眯地看向陸睿,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要麼我就讓你永遠閉嘴吧?”
時音心裡一陣發冷。
她不禁開始思考,陸睿到底是把人得罪到了什麼程度,才會讓人連滅口這種想法都生出來了。
“你要是真想動手,就不會讓我們活到現在了。”陸睿正色,說的句句在理,“你現在還過來見我,說明本意還是想和我談談,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好!說得好!”周叢偉驀地抬手鼓掌,看著他笑起來,伴著清脆的掌聲,他的笑聲爽朗而利落,“陸少果然是個敞亮人,跟你這種人交流,還是要省不少事的。”
陸睿當然不覺得他這是在誇自己,只是冷著一張臉,道:“你今天無非是為了西南開發區的專案而來,但我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拿下了那塊地,也吃不下這麼大一盤旗。如果你想靠走時間差這一步來回籠資金,到頭來玩崩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你陸睿也會有好心勸告別人的一天?”周叢偉冷笑一聲,“少特麼在這嚇唬我,你們陸氏什麼體量我還不知道?你都敢競標,我為什麼不敢跟?雖然那塊地的遺留問題確實不少,但是隻要建成,那就是一座源源不斷的金山,這種好機會,你覺得單靠你三言兩語我就會鬆手?”
時音把兩人的話都聽在耳朵裡,暗暗皺了皺眉。
她知道陸睿所領導的陸氏是一個獨立的新興集團,是陸睿近年來專門針對內地業務開設的企業。外人只知道陸氏發展得十分迅速,斂財的速度也令人瞠目結舌。但鮮少有人瞭解,陸氏之所以能夠這麼順風順水,全靠老東家黎氏的幫襯與接濟,在外,多數人只當香島黎氏是陸氏最大的投資商而已,很少有人清楚其中的內情。
因此眼前這個周叢偉的表現,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既然有人不聽勸,那我也沒有辦法。”陸睿冷眼看著他,滿臉都寫著不屑,“你大可以一意孤行,只是最終能否競標成功,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所以你今天把我們抓過來,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誰說的?”周叢偉橫眉一豎,露出猥瑣的笑容,一雙芝麻大小的眼睛轉而看向時音的方向,滿臉都寫著油膩,“這不是還有意外之喜呢嗎?”
時音對上他的眼神,頓時便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一陣難受。
陸睿顯然也注意到了周叢偉的關注點,於是驀地皺了皺眉。
“說笑了,周老闆是什麼體量,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還找不到?何必非得用別人用過的?”
下一秒,陸睿輕飄飄的聲音落入耳朵裡,時音的心猛地一沉,落入谷底,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儘管知道他是在試圖保全自己,但如果是非要用這種近乎羞辱般的言語,她還不如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