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和從前大相徑庭,時音沒說話,站在原地抿唇看著他。
祁嘉禾轉身,離開。
房門合上的聲音響起,時音面對著那扇門板,久久都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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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禾果真好幾天都沒有出現過。
偌大的房子空空蕩蕩,甚至連劉媽都不見了蹤影,只有兩位保鏢還時刻守著她,看來祁嘉禾是真心想讓她“靜一靜”。
時音每天兩點一線地生活,自己給自己做飯吃,內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她住著祁嘉禾的房子,用著他家的廚房,還生著他的氣。
她真是好大的面子。
倒也不是故意拿喬,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心理上的坎要花多大的精力才能逐漸翻過去。
那天祁嘉禾離開之後,時音平靜下來,就用最快的速度梳理好了整件事的脈絡,突然發現在這件事上,祁嘉禾所做的也並沒有罪不可恕。哪怕她真想不開要告他,犯罪事實不成立,他還及時收了手,最多隻能算是性騷擾。
雖然那件事給她留下了終身的陰影,但是祁嘉禾似乎……也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而真正令她不解的,是他為什麼要給自己來一刀。
如果當時他真的心存歹心,又怎麼會在她說了兩句求饒的話之後就收手?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身為堂堂的祁氏繼承人,應該相當愛惜自己的羽翼才是,怎麼會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
而且按照她這段時間對祁嘉禾性格的瞭解程度來看,他應該是不屑於去做那種強迫女性的事情的。
時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深深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但再怎麼說那都是數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光線暗,她年紀又不大,又被嚇壞了,並沒有心思注意那麼多細節。
現在一想才覺得奇怪。
但這些困惑她也只是放在自己肚子裡,並沒有主動聯絡祁嘉禾。
一方面是因為氣還沒消完,另一方面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他離開的時候,說讓她“做決定”,那就意味著,她再去聯絡他的時候,就是做好決定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