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她心裡沒來由的有些失落,但想想他再回來兩人大概就要談談離婚的事情了,便強打起精神坐在客廳裡看起電視來。
說實話她也不是多麼想離婚,只是覺得他既然心有所屬,自己就該主動讓步才是。
但是這次她身陷囹圄,是他大老遠趕回來親自去救人,她感動之餘,又有種“他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的錯覺。
在當事人表明心跡之前,這些心理活動都姑且算是自作多情,時音不願意多想,怕自己會錯了意。
原以為祁嘉禾忙完了就會回來,誰知等來的卻不是他,而是祁崢嶸老爺子的傳令。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時音下意識以為是祁嘉禾回來了,誰知一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面生的中年男人。
對方開口的語氣很是客氣:“時小姐,祁老先生想見見您。”
剛洗完碗的劉媽聞聲而來,看見門口的人時不由得愣了一下:“喲,老夏,你怎麼來了?”
時音還在愣神的當口,劉媽已經給她介紹了起來:“這是老夏,祁老先生的司機。”
認清了身份之後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時音估摸著大概是祁老先生知道綁架這回事了,所以找她來問問話,便跟著老夏走了。
到了老宅她才發現,祁嘉禾早就站在老先生房裡了。
準確地說不是站,是跪著。
房裡除了爺孫兩人外就沒有別人,時音推門進去的時候,傭人還好心地幫忙關上了門。
在看清祁嘉禾的姿勢時,她整個人都驚愕得無法自拔,愣在門口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輪椅被放在窗邊,而祁崢嶸這會正杵著柺杖站在祁嘉禾面前,面色震怒地瞪著他。
見時音進來,老人家的臉色才稍微和緩了些許。
他抬起手衝時音揮了揮,示意她走近些,“丫頭,過來。”
祁嘉禾自始至終跪在地上垂著頭,沒有看她。
向來高傲的男人這會正雙膝跪地,垂首面對著祁崢嶸,脊背筆挺得像是一顆勁松。
時音一邊看著祁嘉禾一邊朝著老先生的方向走,敏銳地察覺到房裡的氣氛相當不對勁,一時也沒敢開口。
但走到一半,她還是忍不住說道:“您這是幹嘛呀,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怎麼讓人跪著?”
說著話,她就要上前去扶祁嘉禾起來,卻不想祁崢嶸厲聲一喝:“不準扶!”
時音被這一嗓子直接勸退,站在祁嘉禾身旁有些無措地看著祁崢嶸。
“我是他爺爺,他不跪我跪誰?”祁崢嶸怒目圓瞪地看著祁嘉禾,轉而又看向時音,氣得拿柺杖在地上杵了好幾下,“他是你男人,連你都保護不好,還指望他能幹什麼?!”
原來是因為這事。
時音鬆了一口氣,看著祁崢嶸,溫聲道:“我這不是沒事嗎?您犯不著這麼動氣,這可是您親孫子啊,身上還帶著傷呢,您捨得讓他這麼跪著嗎?”
想到祁崢嶸一向疼孫子,時音原以為她這麼說老人家會冷靜一些,卻不想祁崢嶸聽完,面色更是怒了幾分。
“你都傷到脖子了還沒事?是不是非得有事了我才能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