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直接把車開回了碧海灣,劉媽也聽說了時音失蹤的訊息,早就在家裡等著了,見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祁嘉禾只把她送到門口,而後盯著她沉聲吩咐:“待在家裡別亂跑,再出什麼事我就不管你了。”
時音什麼都沒說,沉默著點了點頭。
然後祁嘉禾轉身幾步又上了車,時音看著那輛車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心裡總覺得壓抑著什麼東西似的。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現在已經將近早上六點,天色有些發亮,劉媽忙活著要給時音做一碗湯定定心。
想來劉媽也是知道自己之前和祁嘉禾鬧了矛盾的,也沒問她這段日子都去了哪裡。
時音安靜地坐在餐廳裡,趁著劉媽轉身忙活的時候,她才開口問了一句:“劉媽,祁嘉禾和他前女友是什麼時候分的手?”
雖然祁嘉禾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他應該和那件事沒有關係,可她還是想求證一下。
她不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劉媽聞言,登時愣了一愣,回眸看向她的表情有些猶豫,語氣也虛了幾分,“少爺哪來的什麼前女友啊?你聽誰說的?”
時音看著她,聲線淡淡:“您不用瞞著我,也別擔心我會在外面亂說,我就是向您隨口一問,我知道他和任珊珊曾經交往過,我只是想知道他們分手的具體日子。”
聽她這麼說,劉媽有些尷尬,但見她表現得這麼淡定,也不像是要翻舊賬的樣子,劉媽便也沒準備再瞞著她,嘆了口氣道:“時小姐,你也不用往心裡去,少爺跟那女人都分了好幾年了,現在也沒聯絡過,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要緊事。”
時音無奈地笑了笑,“我沒打算拿這事跟祁嘉禾吵架,您就直接告訴我他們是什麼時候分的手就行了,我就是有點好奇。”
見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劉媽也不好再藏著掖著了,便猶豫了幾秒,直言道:“那可早了,分了該有五年了吧,我記得是15年夏天分的,具體哪天我還真不記得了。”
時音本也沒想過要一個確切的日期,如今聽劉媽報出這個日子,她心裡也有了幾分底。
這日子雖說不算準確,但多少也八九不離十,和祁嘉禾的說法一樣。
時音鬆了一口氣,暗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祁嘉禾又怎麼會做那種事呢?
劉媽做的熱湯很快上桌,時音搓了搓冰涼的手指,將這回事拋之腦後。
另一邊,天色微亮,保姆車穿梭在道路上,祁嘉禾坐在後座,蹙眉揉了揉太陽穴。
腦子裡不斷閃過之前時音在他面前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每想一遍,他心裡便騰昇出幾分焦躁來。
心裡隱隱有幾分猜測,可他不太願意往那方面想。
心情直直向下墜,裹挾著沉甸甸的情緒。
腦海裡似乎有兩個聲音在激烈地爭吵博弈,一個說:承認吧,她就是當初那個女孩,早點認錯,她才能原諒你。
另一個說:不能說,承認的話,她會怎麼看你?萬一她不打算原諒你呢?
良久,他總算向阿木開了口:“查一下時音高中時的資料,儘快發給我。”
儘管他已經知道了結果,可心裡依舊抱著一線希望。
即使那希望渺小得只有一線,他也依舊心懷希冀,希望時音不是當初那個被他傷害過的女孩。
因為如果她是,他就連為自己辯白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