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小山村,每週一次的夜白講法成了大家最期待的事情。
不論是每日認證習武的孩童,還是從未了解過武道的村中婦女,每當夜白講法之時,他們都會準時前來圍聽。不管今後是否要走上修行的道路,單是聽完夜白講法之後都如同沐浴了一次甘露,讓人神清氣爽,一些本就在突破邊緣的村中獵戶竟然發現自己成功踏入了練氣初期,正式成為了一名武者。
即便是在這樣的大荒深處,武者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哪怕不是為了爭名逐利,單單是增加狩獵的成功率,減少傷亡就已經讓小山村中的人對夜白的授法趨之若鶩了。
今日又到了一週一度的夜白講法的日子,夜白也不好推脫村民們的熱烈邀請,只要再次前來,為大家傳授自己的修行理念。
他的講法深入淺出,哪怕是從未接觸過武道,未曾識字的村中婦女也能聽懂,而且他授法之時會有大道之音響徹,潛移默化地改變著村民的體質。
就當夜白講道進行到一半,村民們如痴如醉地陷入了頓悟狀態時。村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後一群氣息狂野,身上肌肉塊塊隆起的巨漢湧入了村中。
他們人人身上都掛了彩,甚至有些人身上的皮肉都被撕下了一開啟,鮮血淋漓。
他們正是今日一早外出狩獵的村中獵戶小隊,夜白見到他們停止了授道,頓悟狀態中的村民們也紛紛醒轉過來。
在看到狩獵小隊的慘狀時,大家都被嚇了一跳,一些婦女連忙跑回家中,取來了療傷的草藥。
老村長皺著眉,聲音凝重地來到一個魁梧壯漢的身前,開口問道:“阿彪,這是怎麼了,附近按理來說沒有什麼野獸敢和你們這麼多人抗衡,難不成是西邊的那夥流寇對你們發起了襲擊?”
木野村的西邊幾年前來了一夥流寇,為首的是一名築基巔峰的修士,一直對附近的小村莊虎視眈眈,不過木野村的村民時常外出狩獵一個個身強體壯,外加上老村莊這位昔日高手的震懾,這才沒有讓他們輕舉妄動。
阿彪此時還在喘著粗氣,手臂上的一大塊皮肉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撕扯了下來,此刻只經過了一些他自己的簡單包紮,傷口還在不住地往外滲血。他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今天早上我們外出狩獵,卻遇到了一大批獸潮襲來,那群畜牲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全部發瘋似的向著我們衝來。”
聽到這裡就連老村長的臉色都發生了鉅變,獸潮可以說是大荒中最可怕的一種災難之一,若是不幸正好處在獸潮的必經之路上,片刻間就能被踏為平地。此刻狩獵小隊能夠平安歸來,只是受了些傷,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此刻阿彪也有些劫後餘生的喜悅,繼續說道:“還好那些畜牲的目標不是我們,只有一小波我們來不及躲閃地和我們發生了一些簡單的衝撞,不然恐怕我們一個也別想回來了。”
老村長聽到這話,略微地鬆了一口氣,剛想說人沒事就好,只聽到村外負責放哨的村民大喊道:“不好了,一小波獸潮向著我們村子的方向過來了。”
眾人大驚,阿彪不顧傷勢拿起了手邊的大斧,向著村外趕去,周圍人也連忙向著村口趕去。
村口處幾隻狗熊和野豬正在和守衛的村民進行激烈的廝殺,不過好在大家都是經驗豐富的獵人,這些向著村子衝來的野獸數量不算太多,而且都是普通野獸沒有妖獸一同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