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黑光湧現,戴著萬年不變的慘白麵具的黑袍人無聲地出現在了議事廳高座的周圍。
“他們要回來了……”7淡淡地說道。
透過面具,那雙能夠堪破一切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某個瘋瘋癲癲的傢伙。
那個瘋瘋癲癲的傢伙正是跟烏恆研究摸索探討了一個月之久的溫斯頓醫生。
他的侍衛們抬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起來的奴隸,跟在他的身後,一行人偷偷摸摸地溜進了西卡亞的皇宮裡。
溫斯頓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不透明小藥瓶,他萬分珍貴的緊緊捏著它,然後快速朝著議事廳而來。
“陛下!我成功了!”
濃濃的黑眼圈之上,是散發著明亮的光的眼眸!
溫斯頓獻寶似的將那個小瓶子放在霍恩的眼前,然後說道:
“陛下,經過我與烏恒大人沒日沒夜的鑽研,他已經摸索出了這東西止痛的合適劑量,白天是他幹活,晚上就是我搗鼓……我一點一點的在烏恒大人的基礎上增添劑量,然後立刻用在鮮活的人身上去證實我的想法,最終——我成功了!”
霍恩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指著那個被扔在地毯上,被五花大綁起來,已經沒有人樣了的奴隸說道:
“你一直用他嗎?”
“不不不,我親愛的陛下,他是幸運兒,他只是有幸享受了我的最終成果罷了。不瞞您說,之前很多人——奧不,是奴隸!之前有很多奴隸,在偉大的試驗中,因為身體承受不住那種猛烈的劑量,直接猝死!而他,是一直在吸食我最終成果的!”
霍恩從高座之上走下來,然後居高臨下地眯著綠眼仔細打量起那名奴隸來。
——他已經沒有人樣了。
眼窩深陷,嘴唇發白,整個人的身體都長出了不詳的黃斑,並且瘦得只剩骨架,根本就沒有什麼肉可言。
他的瞳孔裡沒有一絲焦距,正無神地盯著議事廳天花板上的立國彩繪,有涎水不受控制地從他的嘴角流下來,沾在紅地毯上,讓地毯的顏色變深……那顏色,比鮮血還觸目驚心。
“啊哈啊!唔裡吧哈姆……!”
奴隸的嘴裡還時不時地嘟囔出幾句他國的語言,他的臉上痛苦萬分,空虛讓他無處可逃,只感覺萬箭穿心!
他不停地打著擺子,被綁住的手想要抬起來去努力抓住什麼……然而他做不到。
短短的幾天時間,豔白之舞就已經弄垮了他的身體,摧毀掉了他的靈魂。
哪怕他曾經有多麼強壯有力,此刻他也不能拿那些束縛有半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