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會說西卡亞帝國的話,這倒讓霍恩有些意外。
“起來吧,尤里希斯讓你帶的信呢?”
信使一愣,萬分驚訝道:“咦?我聰慧的西卡亞女皇,您是怎麼認出來的?”
“紫色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染得起的顏色……黛幽月界是你們的國花,一名信使能夠穿紫色,除了索馬利亞,我想不出別的國家。還有,花香我都聞到了……早就枯萎了吧?”
信使連忙恭恭敬敬地將信呈上去,諾蘭立刻用小銀刀拆開。
果然,一朵早就枯萎乾癟的黛幽月界從信紙中滾了下來,諾蘭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後遞到了霍恩面前。
“念信。”
諾蘭清了清嗓子,欲要開口,卻發現那字自己怎麼都不認識。
“陛下,這——”
霍恩一把將信搶過來,皺眉看了一遍,“小瘋子真是才回去多久,我西卡亞的字都不會寫了,白在這裡待了那麼多年。”
“譁……”
她將信紙扔回那名信使手上,說道:“唸吧,可別瞎念,要是被我知道了有一個字對不上,你就別回你的索馬利亞了。”
兩國開戰,不斬來使。
這話在霍恩這裡不管用。
哪怕他們沒開戰也一樣。
信使入境已經很久,途中早就聽聞西卡亞女皇的種種手段,更是有幸在某座城市親眼見證過酷刑明鏡倒映的施行,當即戰戰兢兢地捧著那張信紙,然後小心翼翼地念起來:
“如你所見,尤里希斯呈上。
我在索馬利亞很好,沒有生命危險。
霍……恩,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們的老教皇,也就是我的父親,他快要死了。
沒辦法,他的情婦太多了,那具罪惡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哈哈哈,我可太高興了啊霍恩!
他那些該死的荒唐行徑我曾經跟你說過,這裡就不多贅述了……
其實我不意外,一點兒都不意外!他早就該死了!
但是我還有兩個兵強馬壯的紅衣大主教哥哥對著教皇的位置饞得流口水,這有些難辦,不過我堅信,總有一天我會將他們送上絞刑臺!
當初要是能夠把你手底下的那五萬瘋狗帶來就好了,沒準能夠跟他們碰一碰……
對了,我聽說你最近發了一筆大財,真好,恭喜你,什麼時候請我喝酒?
不,不對,我們應該很久都不會見面了。你不會來見我的,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不給你寫信,你是不會給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