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信都念完了,維克托尷尬地將最後一封折了起來,見霍恩沒有要回信的意思,便拿到蠟燭處準備燒了。
“等等。”
維克托停住,有些訝異:這陛下還真願意給她小情人回信?那個兇殘無比的女皇殼子裡換人了?
他趕緊將信紙遠離燭火,並向霍恩遞上鵝毛筆與新的信紙。
霍恩沒接,而是拾起地上那支不知名的乾癟的淡紫色花來。
最後一片花瓣隨著拾起的震動也飄離枝幹,靜靜地躺在地毯上,香氣更濃郁了。
她將光禿禿的花放在眼前端詳著,問:“你們見過這種花嗎?”
“陛下,從來沒有見過。”
她又深嗅了一口,僅僅是純粹的鮮花香味,哪怕已經枯萎,不厚重,也不油膩……
彷彿有一整片淡紫色花海,雲霞掛在天幕,天地相銜於一線。花海里有看不清面貌的少女翩翩起舞,歌聲空靈:
住進索馬利亞皇宮,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伊裡街頭,
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與阿莫爾的獵鷹盤旋,
我反被那位姑娘狩獵心臟。
她的笑眼像穹邊的月牙,
我想要把她藏進心裡。
她越飄越遠,
如傳說中升起的風帆。
神要帶走她,
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壘起的所有虔誠破碎,
尋遍的所有雪山坍塌。
眾神說一切都是恩賜,
災禍摧毀所有妄想。
那夜我聽了一宿絕望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