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朋友之間的交談,但內容卻讓人膽戰心驚,更何況說此話的物件還是當今天下之主。
暮東流的身體聞言頓時一震,王憐花。
“朕明白了。”
天下之主聞言點了點頭。
“那他們又給你了什麼條件?血衣僧,不殺。”
他居然看向旁邊的那個少林寺老僧,不殺是他的法號,血衣僧是他的名號。
“我們答應他,此中不論誰最後建國而成,佛教便為國教。”
那個東島聖師開口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如刀劍交鳴。
“原來如此。”
天下之主聞言瞭然。
“中原的皇帝,你此時沒了皇城之內的皇氣與國運的加成,卻不知道你那天下第一還符不符實?”
那個如狼一般的男子笑道。
“小子,我勸你最好站在旁邊,碾死你一個剛剛進入至境的高手我不用十息,到時候,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
他雖然驚異於暮東流的外貌,但殘酷的面容還是微變。
暮東流聞言先是一愣繼而輕笑一聲然後眼中殺意四起。
“自我出道以來,你是敢第一個這麼和我說話的人。”
他站在遠處毫無懼意的開口,眼中竟是濃濃四起的戰意和殺機。
那人聞言也是一愣,繼而笑的更加殘酷,所有人也是聞聽此語稍微一滯不知他是無畏還是無懼。
“我可以先挑對手嗎?”
暮東流忽然對著天下之主開口。
“可以。”
回答他的是天下之主略微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好奇和有趣。
“我本來還在愁怎麼一個個去找,不想,你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暮東流雙目已爆出無盡兇意,環顧眾人,六個至境對手,不用說必然是九死一生之局,恐怕即便天下之主也不會否認,但他不能退,也不可以退,更不會退。
“我這一生雖然說殺人無算,但從未濫殺無辜過,非善非惡,但,人之大義,我不能退,武道之意,更不可退。”
暮東流緩緩提起手中之刀分別指向王憐花,血衣僧,還有那桀驁如狼的男人。
天下之主的眼中露出讚賞之色,不錯,皇道與霸道皆不能退,也不可退,若退,則武道之心有暇,以後恐怕會一退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