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吳芝榮請戴樂婷吃飯的時候,範思成也離開了招商局辦的酒會,悄悄到了安達路橋公司。
他所以來這裡,因為戴貴龍現在在這裡。無論是因為戴樂婷的事還是因為四通達的事,他都必須和戴貴龍深入的談一談。
篤篤,範思成親自敲戴貴龍辦公室的門。
戴貴龍在裡面應了一聲進,範思成推門而入。
“是你?你怎麼來了。“戴貴龍有些意外。
最近他和四通達談成了一些合作,知道範思成和四通達有點兒不愉快,所以他不想在近段時間和範思成見面。
“我不能來?”範思成一向非常敬重戴貴龍,但是今晚他一點兒都不客氣,說話有點兒衝。
“呵呵,能能,怎麼不能呢,你想幾時來就幾時來,吃過了沒?我還沒吃,叫人準備了飯菜,陪我喝點吧。”既然來了,那就聊聊吧。
“吃飯可以,但今晚不喝酒,怎麼,你想借酒遁?龍哥,這不是你的性格哦。”範思成說。
他才不給戴貴龍喝醉的機會,一旦碰了酒,不醉也可以裝醉,那樣就可以不談事兒了,這是戴貴龍的小心思,被範思成看穿了。
“呵呵,你小子怎麼能這樣看我。”戴貴龍被看穿心思,假笑幾聲掩飾過去了。
不一會兒,下面的人幫戴貴龍準備了三菜一湯,兩碗米飯,都是極普通的東西,這位掌握戴家經濟命脈的人,其實生活還是很儉樸的。
“我記得問過你是不是和四通達的有沒有業務往來,你說沒有。我希望你現在依然還能這樣回答。”範思成一邊端碗往嘴裡扒飯一邊說。
戴貴龍就知道範思成是為四通達公司來的,只是每想到他這次第一句話就問這事兒,而且直截了當。
他一時間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於範思成,他習慣了不說假話的。顯然,這事情他想說假話都不可能了,範思成再次問他這個問題,顯然已知道了些什麼。
“好吧,我知道了。”範思成夾了一根炒豆角放進嘴裡嚼了幾下說,“可以終止嗎?可以退出嗎?”
戴貴龍剛才稍為遲疑了一下,範思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希望戴貴龍能終止和四通達的往來,希望他退出合作的生意。
“思成,一直以來,我對你怎樣你心裡應該清楚,所以,我討一個人情要你一句實話,你這麼介意我和四通達合作,是知道什麼事兒,還是因為吳芝榮和婷婷的事?”戴貴龍放下筷子看著範思成說,“如果因為會發生不利於我的事,我可以終止和四通達的合作,如果只是因為吳芝榮約了幾次婷婷吃飯,我覺得不必扯到生意上,他們僅僅只是吃過兩頓飯而已,這能代表什麼呀?”
當然不是有什麼不利訊息,但肯定會發生什麼事。範思成不能告訴戴貴龍自己的真實想法,又不想承認因為吳芝榮約會戴樂婷而生恨意,所以,他只能拿傾城出來說事了。
“知道四通達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嗎?”範思成說。
“不是因為城街樓計劃嗎?雖然龍鄉並不是一個多有名的大城市,但是城街樓計劃卻是一個很大的專案,聞迅而來的商家或被你們招來的商家,自然不止他們一家會越來越多是不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戴貴龍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