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國培要瘋了,三天了,這三天他就應付那些參拍的人。二十多參拍的人輪流找他要退保證金,拍賣會都結束了好幾天,但保證金卻不退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人不是每一個都是那麼好脾氣的,特別那些報了名沒來及來了沒叫價的人,也就是原來準備捧範思成場子的人,他們不僅出言大罵,甚至李永雄和卓大海的帶來的小弟還直接出言威脅了。
雖然招國培是鎮之長,但是現在自己理虧,而且被堵在辦公室裡,別人兇他,一點辦法都沒,只能不停的陪笑臉。
“招鎮長,雖然二十萬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了,普通人不吃不喝都要幹好多年才能賺得到。你不用跟我們說那麼多你的理由和原因,我只告訴你,如果今天你不將保證金退給我們,那明天你等著收傳票吧。”李永雄黑著臉說。
“李…李總,卓…總,沒…沒必要,收你們保證金的又不是我個人,而是政|府,難道侈們連政|府都不相信嗎?真的是經辦人請了病假,多等兩天好嗎?等他從穗城看病回來我保證馬上讓他給你們退好嗎?”招國培有苦說不出,滿以為那天大家表決了事情就解決了,但沒想到,範思成卻讓蘇丙寅提前請假了。
保證金是國土所代收的,錢當然是在國土所的賬戶上和保險櫃裡,但是蘇丙寅不在,保險櫃打不開,賬戶的錢也轉不了。
“那是你們的事,你是這裡的鎮長,錢是回龍鎮收去的,我們只找你。”李永雄坐在沙發上,將雙腿放到茶几上,點了一支菸,一副克社會收賬的樣子,吐著煙對小弟們說,“我們是來要錢的,不是來吵架打架的,都到門口等著吧,不要打擾招鎮長辦公。”
“是,我們不要打擾領導辦公,我們在門外打牌可以吧老闆,那樣違不違法啊。”有小弟說。
“只要不損壞公物,不防礙別人辦公和生活就行了。”李永雄淡淡的說道。
噝 ,他媽的這王八蛋真的壞啊,一群人堵在辦公室外打牌,這算什麼嘛,要是傳出去了,這成什麼了嘛。可是,自己確實欠人家的錢,不是欠,是拿著別人的錢,人家來這裡要回自己的錢,自己沒任何理由趕別人走。
招國培雖然很憤怒,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當然,他可以叫賴繼才帶人來將他們強行趕走,但是用什麼理由?圍堵政|府機關嗎?危害社會治安嗎?干擾政|府人員工作嗎?都沒有,他們又不吵不鬧,有人便讓開,他要出去別人也沒攔阻他。
敢來這裡這樣堵他的不是普通人啊,如果他採取什麼行動,對方馬上就有下一步行動等眘自己,煩啊,軟不得硬不得。
李永雄所以這樣幹,只是為了幫範思成出口氣而已。那天所以不來,是因為有人打了招呼,許了承諾,現在面子給了承諾拿了,作為朋友,他當然得為範思成做點什麼。
當然,這一切範思成現在並不知道,自從那晚從市裡回來,他也請病假了,現在天天去衛生院打點滴呢,什麼病?說是心悸氣短,頭暈眼花,腰痠腿痛,醫生說是弱症,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誰都知道範思成在無聲的抗議,他用這樣的手段抗議,雖然不高明,甚至有點兒孩子氣。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這種近乎無賴的手段,把招國培折騰得要哭了。
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不管是高招低招爛招炒招,能讓對手哭的就是好招。範思成瀟瀟灑灑的在家裡看書看電視找人喝小酒,招國培被來要退保證金的人折騰得坐立不安吃不香睡不下,有苦無處訴啊。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