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成將昨晚在翡翠谷聽到的“小道訊息”都告訴了許進步,許進步聽到眉頭緊皺,神色凝重。
“你認為這些事有幾分真假?”許進步沉吟片刻後問範思成。
“我個人覺得,商業街的事,應該是他們的一個意圖,故意放出風聲來,就是想看看各方面的反應,拆紀念碑那麼嚴重的事,相信他們不敢胡來。”範思成頓了一下又說,“至於交通局那邊的情況,早就有耳聞,只是缺少證據而已。”
證據,昨晚李永雄給的那個信封裡就有,那是一封帶證據的舉報信,只是範思成到現在都沒想清楚李永雄為什麼不直接投給紀委,而是把信交給他是什麼意思,所以還沒決定好是不是要呈給許進步。
“那,你認為這兩件事,我該怎樣辦?”許進步看著範思成說。
許進步不是在考究範思成,他除了想聽聽範思成的處理方式之外,也想借這些問題訓練一下自己的人。
範思成看一下許進步說:“老許,你在考我還是咋的?如果是我,商業街的事當不知道,但暗地裡會密切注意。這麼大的事,肯定是要經常委決定的,他們為了利益也許會串聯,也許會做小動作,上常委會時一票否決就是了。”
“如果他們要求表決,你怎麼辦?”許進步笑說。
“切,我是書記,常委會上我最大,一句議題爭議太大,押後再議他們能怎樣?”範思成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這是耍小孩子脾氣。”許進步笑意更濃。
“不,我這是耍流氓。”範思成也笑道,“耍政治本來就和耍流氓一個樣。”
聽起來好像很不嚴肅的樣子,但是理兒還真是一樣的,世上很多事都是相通的,所以才會有一理通百理融的說法。
只要合乎國家和人民的利益,耍耍流氓又怎樣了?西人一直以來都在耍流氓,所以他們能橫掃全球。
“好吧,這事兒裝聾作啞,那交通局的事兒呢?”許進步繼續訓練範思成。
“交通局現在錢多權大,有錢有權而監督不到位的時候,腐敗就滋生了。如果我是你,所有類似部門,都該敲打他們一下提醒提醒他們,如果他們繼續出格,就要動真格的了。”範思成想了一下又說,“新龍南線工程,投資這麼大,無論是招標還是施工質量,都應該加強監督監管力度,傳聞有時候就是真相。”
“明白了,你意思是要查查交通局。”許進步沉默了一下說,“大家是同志,幹部是不能隨便查的,但監督是不能少,我想想怎樣辦更好吧,你還有其它事嗎?”
許進步現在最急的是,找到合適的人填補那幾個坑。三局一,最少得拿下城建和平西鎮,但現在他苦於手上沒人,這場風波來的太快了,還沒準備好呢。
“有…有幾個人,我覺得不錯……,是朋友向我推薦的。”範思成撓著頭說。
“說說。”許進步道。
“大方鎮的副書記賴恆安,城建局副局長羅展榮,還有,盧書記的兒子盧林森。”本來,範思成打算先把這些人底子摸一遍再給許進步推薦的,但是他怕今天的常委會上會有人提候補名單,擔心堂堂市委書記沒有可選的人,那就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