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週日範思成真的很忙,白天忙了一整天九龍山填埋場的事,晚上還有飯局。這個飯局他不能不去,陳美玲昨天就約了。
“範思成,我不約你,你是不是準備不搭理我啊。”吃飯的地方是山玲館,剛進包廂的門,範思成就被罵了。
“領導,你可冤枉我了,本來我就計劃好這個週末請您吃飯的,只是昨天還沒起床就被許書記抓去當司機了,然後在環城西路遇到去九龍山處理那屁事的警察,然後這個週末就廢了。”範思成還真是沒忘記陳美玲的,只是,他有點怕她,所以今年拜年也沒上門,打一個電話了事,升職也沒請她喝酒,怕喝醉了出問題。
經歷上兩次的事,他已隱約接收到陳美玲對他這個弟弟的想法,她需要啊,如果自己再送上門去,他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還能那麼理智。
男人在遇到女人主動的時候,通常都很難理智,或許因為這樣男人才被扣了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帽子。這帽子帶著嘲笑和鄙視,但男人的本性不爭氣啊,很多時候,大多數男人確實經不起誘惑,下半身的需要將理智打敗,否則,歷史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美人計得逞了。
“哼,信你這話的那個一定是傻子。”陳美玲不以為然,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坐到這裡來,你會到天邊那麼遠幹嘛。”
範思成無奈,笑了笑在陳美玲旁邊的椅子坐下。
點過菜,陳美玲側頭看著範思成,目光在他身上掃射,範思成縮了縮身子,莫名其妙的看著陳美玲。
“嘖嘖,真是想不到,一個鄉下來的兵哥哥,升職居然可以這麼快,你讓那些背景深厚的二代三代們怎麼想,你讓那些在這條路上拼搏半生的人情何以堪。”陳美玲搖頭晃腦的說道。
“姐,你可不能加入嘲笑我的行列啊,別人怎樣說都可以你可不行。”範思成故意板起臉說。
“轉業地方加入公務隊伍兩年多,二十多歲就正科,並坐到市委辦副主任這麼重要的位置上,兩過兩年,豈不是市長的位置都要留給你?”陳美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範思成見陳美玲不理會自己,他也懶得再說什麼,她喜歡怎樣說怎樣說。不過,他心裡也暗暗得意,雖然官不大,但他知道如果不是運氣好遇到眼前這位美婦主任,將自己弄到當時的經建辦,估計自己現在還在人武部苦度日。
“你的運氣真的好到爆炸,說說,許書記是怎樣發現你並將你提上來的?”陳美玲拍了拍範思成的肩膀說。
這個問題,估計全市體制內的人都想知道,但是這個問題,範思成自己都回答不了,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回事,可以肯定的是,許進步那天出現在龍山,絕對不是無意的。
“姐,九龍山的事你怎麼看?”範思成無法回答陳美玲的話,所以把話題扯到昨天發生的事上。
“現在是週末,休息時間,不要跟我扯那些煩人的事。回答我,怎樣獲得許書記睛睞的?”陳美玲說。
“我真的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就被弄到市裡,幹這些我完全不喜歡的工作,唉,我嘔心瀝血弄回來的專案就這樣交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幫我把這個專案做好。”範思成裝和很煩惱很生氣的說道。
陳美玲定睛看著他,她不相信範思成一點都不知道為什麼,全市幾十個副鎮長,許進步沒要別人,偏偏就找範思成?他又不是長的特別帥,也沒有讓人瘋狂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