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大家都非常奇怪,為什麼招書記今天這麼早就來了,而且竟然站在三樓辦公室門外的陽臺上觀看上班的人流,他不會是在看誰遲到吧。
招國培當然不是為了看誰遲到才這麼早站在陽臺上,他才沒那麼無聊,市級機關都大把人遲到早退何況鄉鎮的機關,很多工作人員的家還在農村呢,家裡屋外的,總有忙不完的活,天氣好還行,要是天氣要是不好,說不準上午就沒來了。但誰也不會在意,工作做好就行了。他所以這麼早站在陽臺上,是為了等黃曉範思成他們,昨晚區建強說了,事情有變,他們的策略也得變了,否則會很麻煩。
區建強所謂的變,就是以退為進,用最快的速度將投資的事落實下來,對方接受什麼條件就籤什麼條件。
現在他是書記了,投資談判的事是政|府的事,所以,他得等黃曉和範思成回來,交待他們去談。不插手政|府的事只是一個藉口,其實這也是區建強以退為進的策略的一步,反正現在招國培已是回龍鎮的一把手,鎮裡有任何成績都有他一份。所以,將談判權交出去,到時候萬一有什麼事兒,問責的自然是當初談判 籤協議的人了。
這個萬一,可以是意外的,也可以是人為了,有了這個萬一,區建強認為他隨時都可以報這一箭之仇。
雖然沒有證據,雖然區建強也認為這事兒應該不是範思成策劃操縱的,但是,範思成卻是最大受益者,所以,區建強和招國培已將此事扣在範思成頭上,這仇恨自然就算他的了。
範思成昨晚和廖向東喝的高興,喝的多了一點,早上起來得晚了些,回到辦公室時已是九點多了,剛下車,黨政辦主任就走過來告訴他招書記和黃鎮長在會議室等他,書記要和行政班子開閉門會議。
靠,閉門會議?搞什麼飛機啊。
範思成一邊上樓梯一邊想招國培這個所謂閉門會議的議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已肯定,招國培要講的肯定是龍溪河招商的事,認輸了?要退縮了?
給廖向東撥了一個電話,雖然進會議室就知道什麼事兒,但是他在去開會前還是跟廖向東交流一下。
“什麼閉門會議沒叫你?”範思成說。
“沒啊,他一早回來站在陽臺等人就是為了開閉門會啊,估計開會的只有鎮府那邊你們幾個啦 。”廖向東說。
“我猜 他要退了,真是狡猾啊,聞到火|藥味了。”範思成感嘆說。
“嗯,如果我猜的沒錯,區建強給他出的主意,讓他將談判權交出,並崔促政|府這邊以最快速度將協議簽下來,看來他們怕了。”廖向東沉吟說。
“你猜他開會是啥事?”範思成說。
“呵呵,還能是啥事,肯定是談判的事唄,我猜啊,他們肯定是以退為進,將談判權交還給你,讓你以最快的速度將協議簽了。只要協議簽了,村民們自然便不能‘鬧’了。”廖向東笑了笑又道,“他現在是書記,將談判權交還給政|府也是順理成章,他連藉口中都不用找,合情合理。”
“即使如此,只怕村民們不會放過他們囤地的事吧。”範思成說。